巨大的驚駭,讓蘇妍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起來,可是江莫寒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壓低聲音,對她斥了一聲。

“不要亂動,本王可不想弄傷了你!”

望著江莫寒揹著月光,有些看不清面容的臉,一雙黑亮的眸子,卻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華。

看不出他有開玩笑的成分,這一刻,蘇妍簡直是,連罵街的心思都有了。

可想來這樣的窘迫,也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蘇妍心中不斷的想著,“名節是浮雲,保命才關鍵,十五六的中學生,都能墮胎,我堂堂一個特工,白瞎了,那麼多大好的年華,再過幾年都能趕上晚婚晚育,享受國家政策了。”

一道道的心經,像是一個魔咒,蘇妍心中雖然繁複的唸叨,但是卻是用力的做了N種心裡建樹,也沒能將心中的悸動,給壓下去。

不但是沒壓下去,反而心中生出,一種好白菜要被豬拱了的委屈,蘇妍心中的委屈,可不是一般小女生的委屈。

蘇妍的心中委屈,是會要人命的!

“我要冷靜,我要冷靜,去他姥姥的香蕉皮,我都要脫衣服了,還能冷靜!”

心中念想一過,蘇妍直接將膝蓋弓起一踢,下意識的給江莫寒來了一個下三路,專制流氓的招數。

抓住蘇妍衣服,想要將她翻過來檢視後背的江莫寒,頓時一吸,便是在沒有了動作。

不過蘇妍想看他抱著要害,直挺挺倒地的畫面卻是沒有出現。

只見江莫寒微微一愣之後,便像是一頭,被獵物戲弄了的野獸一樣,暴風雨一般的報復起來。

而這時的蘇妍,才剛剛意識到,江莫寒為了制住她,居然是一早就紮了一個擒羊步。

這擒羊步,正好和馬弓步相反,他的雙膝緊緊的夾在一起,就當蘇妍是一隻小羊羔一樣,將她夾在小腿之間。

蘇妍這一記下三路的招數,直接是踢在了江莫寒的夾緊的膝蓋上,所以他的要害,是一點都沒有碰到。

被江莫寒抓住的肩膀上,傳來的力量卻來越大,儘管蘇妍儘量的扭肩擺肘,也是無計可施。

這種情況下,蘇妍狼狽至極,不由是緊咬著牙關,也不想讓更多的人來觀戰。

想想也是無人能救她的危難,長風、公孫止,這兩個江莫寒的跟班,見到自家的主子在一個女人身上逞兇。

不加油助威就不錯了,難道還能指望他倆,忤逆江莫寒的意思?

“還是留點力氣掙脫,來的划算!”

蘇妍儘量的將後背不離開草垛,以保全最後的一絲尊嚴,雙手一齊被江莫寒捏在手裡,讓她這個特工,沒了****,也只能用到了最為直接的手段。

蘇妍張開板排玉牙,便是照著江莫寒的手臂上,咬了過去。

可沒想這時的江莫寒,因著她的下三路,心中驚駭了不少,自然是對兇狠的蘇妍,早有防備。

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想將她翻過來,一隻手死死的捏住她的雙手,便是用力的向前一伸。

都說是人無過頭之力,就好比,想將一個東西抬起來,能夠辦到,但是想將這東西舉起來,卻不可能辦到。

這也是為什麼舉重運動員,要將槓鈴舉過頭頂,還要堅持幾秒鐘,才算勝利的道理。

而眼下的蘇妍,就只能這樣的被江莫寒制住,壓在地上,雙手合十一樣,豎在頭頂,甚至想要動用腰部力量微微扭動一下身子,都是深深的感覺到有些困難。

“遭了,難不成今天真的要委身與這個流氓!”

心思一動,蘇妍心中湧動著不甘,雖然對江莫寒的印象不錯,甚至已經埋在了心中。

可是面對他這般的粗魯,還是讓蘇妍的心中,隱隱的恨了起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心中再過怨恨,也改變不了,將要江莫寒吞下肚去的命運。

沒有辦法擺脫,蘇妍也只能用那一雙妖媚的紫眸,惡狠狠的瞪著江莫寒,其中隱隱約約,閃過一絲的怨毒。

在長久的記憶中,除了六歲被帶到訓練營地之外,還沒有一件事情,能強迫她到這種程度。

心中想著,暴風雨之後的報復,蘇妍不由身上一鬆,卸去了所有的反抗。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江莫寒望著蘇妍現在的眼神,便不會懷疑,他已經被蘇妍,千刀萬剮。

那凜冽的目光,沒有一絲的動作,那殺氣湧動的周身,卻是江莫寒都沒有見到過的場面。

“唉,要恨……你就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