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簡單!”魯安知府剛剛冒出想法,便被眼前的一幕,否定了下來。

只見,被俘的一個壯碩的中年,在於一個軍士的推散中,直接在一個牆角,抄出一個挖地的鐵鍬,照著身旁的軍士的腦袋,就是掄了起來。

眼看那軍士沒有防備,便要腦漿迸裂,魯安知府不由心驚,心中斷言。

“這些肯定不是一般的百姓,要知道百姓見了官,就如同老鼠見了貓,避之不及,哪裡敢明知寡不敵眾也鋌而走險?”

“亡命之徒!”看那軍士即將身首異處,魯安知府心中不由蹦出了這四個字。

雖然心中已有判斷,但他還是小看了那縱橫沙場的軍士。

只見那鐵鍬一劈而下,在距離那軍士腦門還有不到五寸之時,那軍士好像突然感覺到危險一般,突然一個側身,便是將致命一擊給躲得過去。

一擊不得手,那中年人又是掄起鐵鍬橫掃,勢必出手必見血一般。可那軍士可能再給他機會嗎?

軍士腰間跨刀一抽,對著中年的脖子便揮了過去,頓時,鮮血噴湧,濺了那軍士一臉,看上去確實威武,可也還是有些猙獰。

中年人身體一頓,漸漸的軟了下來,當場便是沒了生機。

眼見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那些被俘的人卻沒有半點驚恐的表情,皆是舉著一雙雙吃人一般的目光,打量著將他們包圍的軍士。

那些軍士自然不怕,甚至有些興奮一般,皆是舉著一雙雙看著獵物的神色盯著那些人,個個都是將跨刀抽了出來。

江莫寒記得,當時年紀還小,聽他到說到這裡時候,也不由心中一緊,軍士的行為顯然預示著一場屠殺,便讓他跳過屠殺的過程,直接說結果。

可魯安知府,卻是神秘的笑了笑,過後,便是連那些人瀕死的慘叫聲,都是怪異的學了出來。

一聲聲好像喉嚨被勒住一樣的詭異發聲,頓時上那時的江莫寒,直接產生了童年的陰影,為此還做了好幾年的惡夢。

而當時,正如江莫寒猜測的一樣,即使魯安知府極力阻止,但兩邊對峙的人卻如同身死仇敵一般,戰鬥一觸即發。

想想一群軍士,也不會輕易聽從一個文官的話,魯安知府只能放棄勸阻的想法。

就這樣,悲劇默默的發生了,也不知是哪邊先動的手,反正就是像連鎖反應一樣,兩幫人馬廝殺了起來。

頓時,哀嚎震動四野,驚得山林中群鳥逃命般紛飛,淒厲的聲音宛如地獄一般,魯安知府甚至捂上了耳朵,閉上了眼睛。

等他聽不到周圍有任何聲音時候,再睜開眼睛,卻是被眼前慘烈血腥的畫面,嚇得嘔吐不止。

五百對五十的戰鬥,那畫面,但凡有些腦子的,不用想也能猜出來。見沒有一個軍士斃命,魯安知府也放心對那將軍交代。

雖然沒有活口,但事出突然,魯安知府也不好責怪軍士,只是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目光掃過被堆在一起的屍體時,卻讓他不由的心臟一跳,因為當時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上,一雙暴睜出眼眶的眼睛,正怒目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