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禹王一改往日庸庸之氣,且語言精妙,章法鮮明獨到。

滿朝文武表現不盡相同,凌王一派見凌王不為所動,也不敢言語。瑞王雖有京城協管職責卻並非他所掌控,眼下禹王言下之意更有說他監管失職之責,讓他怎能不急。

“這分明是想奪權。”給身後人遞了一眼色,瑞王再次上前行禮說道,“父皇,三國聚會安全重任,兒臣願意一肩承擔!”

見宣帝瞟一眼他,並不為所動,一位末位的武將,咬了咬牙,走出佇列行禮說道,“老臣以為瑞王堪當重任。”

“微臣以為不可,禹王諫書鑿鑿,必是已有準備。”他言未畢,一人上前,瞟一眼禹王說道。

“微臣以為禹王乃不二人選。”

一時間朝堂之上你言我語,言之鑿鑿,爭相激烈。為禹王說話的都是些支援立嫡立長的當朝老臣,雖然他們不明白禹王初心,甚至不知禹王今日怎會這般表現,但權利的中心誰能倖免?

言辭激烈之時,更有甚者開始人身攻擊,你李二蛋還欠我兩個雞蛋,也敢出來妄言,他張二狗下棋時偷子,此人言語不可信之言不絕於耳,當即讓一個上前給宣帝奉茶的小太監,一陣懵圈,該不會走到菜市場了吧?

只有凌王為首一派盡皆垂首佇立,沒有動作。

宣帝將一切看在眼裡,面色冰冷,卻眼角掛笑。當朝堂上再無可聽諫述,宣帝重重一咳,大殿內頓時寂靜,看了蘇戴嚴一眼,“丞相以為如何?”

“啟稟皇上。”蘇戴嚴長居高位,深知此番玄機,可他一心為國為民,此番倒是有些矛盾,微微上前一步,說道,“微臣以為,禹王諫述章理有據,其深謀遠慮乃我郯國之幸,皇上之幸,萬民之幸。”

宣帝這般一聽,連連點頭,漸露笑意。而瑞王正好相反,垂首臉色陰沉,偷偷瞪一眼蘇戴嚴與禹王,眼露殺機,但接下來蘇戴嚴的話卻讓他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但瑞王監管京城治安數年,深知禁軍內部章程,此番三國聚會日益臨近,微臣以為瑞王是為最佳人選。”

宣帝聞言立刻擰起眉頭,揮他退下,轉而看向凌王,問道,“凌王以為如何?”

凌王好像早就料到一般,上前行禮後說道,“兒臣贊同丞相之言。”

“嗯?”抬著一雙疑惑的大眼,瑞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莫寒是傻了嗎?居然會幫我?’暗地裡使勁擰了一下胳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才心中大喜。

“禹王,既是你的提議,你倒是說說看。”宣帝又是問道,沉著一張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臉。

“父皇。”禹王笑意盈盈,躬身說道,“二弟願為父皇分憂,為兄自當支援。”

禹王當朝父兄相稱使得朝臣皆是一驚,庸碌之輩不明覺厲,為禹王爭取的老臣面露喜色。反觀瑞王一眾,只有他一人樂開花,被追隨者投了無數白眼。

眾人盡皆望著高高在上的宣帝,等他定奪。只見宣帝嘴角笑意一閃而逝,一聲“好”字,響徹大殿。

“瑞王聽旨,朕任命你三國聚會期間執掌京城治安,你可不要辜負了朕。”

“兒臣領命!”瑞王欣喜,原本只是監管,眼下卻實權在握。一心想著如何快速剷除異己,反而沒有注意旨意中模稜兩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