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人?

韓宜年的好大侄,還真是令人意外,原來那年輕公子就是草包韓榆,這韓家還真是每次都給人驚喜啊。

江馳禹陰沉道:「那就請韓宜年來一趟。」

六兒把韓榆秘密帶到了城中,關在了一處租來的宅院裡,午時過後,江馳禹穿戴整齊要出門。

易理群正好也出門,撞一起了,江馳禹意味不明的打量著巡撫大人,那眼神暗裡藏刀,「易大人忙,本王出去轉轉。」

易理群神色有些陰,那股子圓滑勁也沒使出來,有些僵硬的拱手,「下官讓人陪著王爺?」

「不用。」江馳禹身邊就帶了一個澤也,他說:「人多了麻煩,聽說南疆精巧玩意多,本王給夫人挑幾件帶回去。」

易理群抽了抽嘴角,目送江馳禹離開。

江馳禹和澤也逛了好幾條街才把尾巴甩掉,煩人。

推開門進了租賃的小院,院中角落裡雜草叢生,開著不知名的花,分外的豔麗,「花」這個東西現在越豔麗江馳禹越覺得踏有毒,懶洋洋的瞥了一眼便進去了。

韓宜年已經到了,他面色陰沉如喪考妣,看到江馳禹來連行禮的胳膊都是僵硬的。

裡面有「嗚哇」的哼哼聲,江馳禹沒理會,徑直在外間坐下。

韓宜年知道茲事體大,他一咬牙就跪在了江馳禹面前,白著唇解釋道:「韓榆所做之事,我真的不知道,也與我無關,王爺明察。」

場景還挺熟悉。

江馳禹想到了河州初遇,薄唇繃成一條直線,不怒自威,「韓宜年,裡面可是你大侄子,你覺得你的話本王會信?」

韓宜年渾身發冷,對上江馳禹漆黑的瞳,再三保證道:「王爺明鑑,韓家早就分家了,韓榆是在我手底下幹過一段時間,可……可後來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我教他自立門戶,生意也給他分了出去,他這兩年勤勤懇懇風生水起,我真以為他改過自新了,沒想到……」

「你就沒好奇過韓榆這榆木腦袋、風流成性如何短時間內自立門戶風生水起的?」江馳禹敲打他,「韓宜年,你也不是個蠢的啊,自家人窟窿都捅到天上去了,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裝死充楞,一問三不知。」

韓宜年臉瞬間青了。

江馳禹居高臨下的瞧著他,諷道:「解釋啊?」

「王爺……」韓宜年好半天才難堪的開口,「我不喜歡韓榆,巴不得他能離我遠遠的,他的生意只要不沾上我,只要韓景同、韓景盛別到我跟前鬧,我就燒高香了,所以韓榆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我都不在乎也不想管,可我真的……」

韓宜年捂住臉,憎恨道:「我真的沒想到他能做出比犯法還愚蠢的事,他們一家要死,別拉上我!我是清白的!」

「幫容池和蘇敞之做事,你能清白到哪去?」江馳禹冷哼,「往深處查,你有十個腦袋也不禁砍。」

韓宜年一噎,被逼的無話可說。

「把韓榆帶出來。」江馳禹拂了拂袖子上不存在的塵土,微微後仰,對韓宜年說:「起來。」

韓宜年叩首,慢慢站了起來,正好韓榆被帶了出來,他的樣貌沒什麼變化,此刻滿臉慌張,眼角還掛著淚痕……還是那副沒出息的樣子。t.

還以為他混出什麼頭地了呢,韓景同三天兩頭的去韓府抖威風,東西!

韓榆看到韓宜年,頓時瞪大了眼睛,嘴裡的布剛被拿掉,他就破口大罵,「韓宜年你個狗東西,你丫背地裡使陰的,你抓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韓宜年陰鷙的瞪著他。

韓榆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你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啪——」

韓榆偏過頭,嘴角當即就出了血,韓宜年一巴掌不解恨,一腳就將韓榆踹進了桌子底下,掄出來不要命的往死裡打,韓榆罵不出來了,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