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 筆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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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扶額,陪著江馳禹鬧,看著人都走遠了,才說:「還不進去,存心凍壞了,惹我心疼。」
江馳禹一牽容歌,容歌就蹦了下來,兩人往剛才議事的堂內走,江馳禹慢慢說:「又瘦了,怪讓人心疼的。」
容歌也知道自己瘦了,不可避免的,費心費神人就會瘦,懊惱道:「不打緊,我回頭多吃,補回來就是。」
「本王已經著廚房即日起準備膳食,每天一日三餐看著你吃。」江馳禹手還停留在容歌腰上,那裡以前有一圈肉,軟乎乎的,現在一掌就能捏碎一般,認真道:「得看著你補回來。」
「是,夫君是為了我好,我會乖乖吃的。」容歌左手倒茶,拉著江馳禹坐下,由衷的感嘆道:「你隨口提了句天下清正學子的筆尖鋒利著呢,我今個就把你的法子用了,怎麼樣?這招能不能搓搓太子爺的銳氣?」
她嬉皮笑臉的討好。
江馳禹的興致卻沉了下去,指尖繞著青絲,百感交集道:「歌兒,你會不會怪我?」
容歌搖頭,「永遠不會,不許再說了。」
江馳禹偏不,攢著失意說:「這個時候,我卻幫不了什麼,讓你在外忍受風吹雨淋,我一大老爺們在家中無所事事。」
「你就當先適應適應。」容歌輕笑,「下輩子我要娶你的,江小姐。」
養的越久,江馳禹的病氣就越少了,他的輪廓更加硬朗了起來,眼角的細紋都笑的堆在了一起,「還是別了,下輩子還是江公子娶容小姐,不能換的。」
換了他還怎麼保護心愛的姑娘。
「小氣鬼。」容歌愜意的調笑,「不換就不換了吧,就當這輩子讓我體驗體驗,等你身子養好了,這種白天忙進忙出,晚上回到房裡掀你被窩的日子就體會不到了,江小姐且受著吧。」
江馳禹說:「其他都能受著,看不得你苦,天下學子的筆尖遠比我們想的還要無情,為了扳倒容池,讓無數人對你評頭論足,本王光是想想就會窒息。」
容歌撒嬌帶哄整齊一套,軟巴巴道:「哎呀,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就說嘛,我是真的一點一點都不在乎的,夫君也就當聽不見好了。」
江馳禹低頭,眸色幽深道:「我又沒聾。」
「那我給你擋住。」容歌笑著伸手,捂住江馳禹的耳朵,眨眼道:「現在聽不到了吧?」
挨的這樣近,氣氛這樣讓人心動,江馳禹怎能忍得住。
他真的想把容歌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也真的恨這萬惡的爭鬥,恨所為的犧牲。
若是天下太平該多好,他一定卸去官職,帶著容歌走走停停,去做所有美好的事。
「本王真想把你藏起來啊……」
——
容歌剛吩咐下去,內閣閣臣就著手辦了,正月初八開始,就有大批學子湧入中都,紛紛在各大茶館酒樓高談闊論,筆墨飄香。
玉瓊樓的大堂內坐滿了衣著樸素的外鄉學生,唇槍舌戰到了緊要關頭,有了還掀了桌。
「貢玉書!你幹什麼!」青襖男子被撞開的椅子砸了腳,疼的直抽氣,滿身的酒水也顧不上擦,大罵:「讀書之人,你粗不粗鄙啊你!我們堂堂正正的論事,各抒己見罷了,講道理講不過,你就掀桌子,你算什麼讀書人!」
被指名道姓的年輕人,懷裡捧著一卷書,清秀的面龐青紫交接,貢玉書道:「誰掀的,我沒有掀桌子!」
「哼!」有人冷颼颼道:「內閣學士邀請天下學子清談,給了我們光明正大討論太子和公主的機會,一開始我們就註定要分黨立派,允許你談公主美名,還不允許我辯駁了?」
貢玉書皺眉,「談論歸談論,你們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公主是女子怎麼了,誰規定女子不能成事了,從汴京到中都,公主何曾輸過胸懷,她不輸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