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氣溫持續降低,打一場仗就得休養數十來天,很是艱難。

北邊的寒氣順著河川流入中都,中都街上人人都穿了襖子,江馳禹又多穿了一層。

他沒病,江桉卻病了,風寒來的兇,小孩子發了兩天燒,好轉後也打不起精神。

「父親?」江桉坐在暖烘烘的軟榻上,指尖磨平了兵書的書角,吸著鼻子說:「父親,我出去練會功吧,書我都背會了。」

江馳禹在貴妃榻上側倚著,聞言不大樂意的回了句,「風寒好了再說。」

江桉低下頭,窸窸窣窣的翻了半天書,小聲嘟囔道:「阿孃不在,府裡就多了兩個小媳婦,眼巴巴的哪也不能去,唉。」

「……」

江馳禹耳朵尖,給他聽見了。

江桉覺得頭頂涼颼颼的,猛然抬頭,就見江馳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疑惑道:「父親……桉兒臉上有東西?」

江馳禹溫和道:「有。」

「啊?」江桉胡亂的抓臉,問:「有什麼?」

江馳禹坐起身,隨手擱了書,說:「兩個字,‘欠揍。」

江桉瞬間明白了,乖乖的捧著書面壁思過去了。

孩大不聽話了,江馳禹愈發覺得江桉的脾性似容歌了。

起身趿上鞋,江馳禹套著厚披風出了屋,院中的積雪被掃的乾乾淨淨,屋簷下連一定冰碴子都沒有。

抬手招來廊下的近衛,江馳禹問:「夫人還沒回來?」

近衛愣了愣,忙道:「回來了,在前廳呢。」

「嗯?」江馳禹失笑,「不是去議事堂了嗎,啥時候回來了,本王都不知道。」

近衛想了想,如實道:「一柱香前就回來了,帶著議事堂的大人們,在前廳議事呢。」

「知道了。」

江馳禹慢慢朝前廳去,他雖然卸下了官職,不再插手政務,可聽聽卻是可以的,一樣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前廳是禮部的官員在說話,語氣急切,「遷都後本就要舉行祭天大典的,一直拖到現在,現在著手準備,到三月春上都有些趕。」

「此事交給禮部,你們準備就是,祭奠的流程不能少。天壇工部也緊著工程修建,可以和欽天監商量,和汴京天壇不能相差太多。」容歌喝了口茶水,細細說著,「侍郎你比我懂,知道祭天大典該怎麼來才不出錯。」

禮部侍郎點頭,拿出十二分的謹慎,同容歌商量,「殿下,往年東宮未立,聖上身側是沒有太子跟著行禮的,那今年?」

容歌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今年東宮不有太子爺嗎?」

「那……」禮部侍郎尷尬道:「殿下的意思是按禮數來嗎?」.

容歌轉動著茶盞,眼尾下壓,笑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嚴肅,「按禮數來就是,這點小事上,本宮沒必要跟太子較勁,況且是祭天大事,我排在後面也無妨。」

往年也沒有女子陪著聖上祭天的先例,容歌打壓容池,斷不會讓自己留下任人非議的說詞。

為您提供大神玖某的《醫品凰謀》最快更新,為了您下次還能檢視到本書的最快更新,請務必儲存好書籤!

482 歲末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