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新年(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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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凍死了很多人。
與此同時,定遠軍的鐵騎,踏著第一場冬雪,開始攻打東地十三州,定遠軍進退有素,他們振臂高呼間射出來都是玄鐵利箭。
冬日河水結了厚厚的冰層,行軍困難,這場仗拖的有些久,端端碰上在了寒冬臘月開戰,雙方打的都很艱辛。
眨眼就到了年關,保持中立的地方官在這個時候都回頭選擇了立場,紛紛往中都送來年賀。
大周的天下姓「容」,只有這一個姓氏是正統,亂軍皇帝容簡身份有疑,到底不能相信。
而太子容池也迴歸中都,接手政務,皇帝容禎還康健的坐在皇位上,南邊這個年過的很是祥和,遠離了戰火紛爭,是亂世裡百姓最嚮往的地方。
如此這年賀不往中都送,還能送到汴京去嗎?
大年三十,中都皇宮辦了年宴,定遠軍傳來三份捷報,這樣下去,明年開春,冰雪消融,等定遠軍緩過勁來,定能直搗黃龍。
宮宴上一片其樂融融,容禎也難得多喝了兩杯。
容禎下首兩側,分別坐著容池和容歌。
宮宴進行到一半,歌舞退場,換下一個節目的空隙,容池突然起身,直直朝容歌走過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高聲,「歌兒,皇兄敬你。」
容歌一整晚都沒有貪杯,總共象徵性的喝了幾口,此刻容池不敬別人,偏偏來敬她。
輕撩了下眼皮,容歌並未起身,只是淡淡的朝容池舉杯,「謝皇兄。」
容池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又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維持著面上的溫和道:「王爺,本宮也得敬你一杯。」
跟在容池身後的小太監十分沒眼色的給江馳禹的酒樽添滿了酒。
酒杯裡蕩起漣漪,江馳禹硬邦邦道:「殿下好意,本王不飲酒。」
容池的手僵在半空,臉色青了青,「大年夜,王爺不至於一杯酒都喝不了,就當給本宮個面子。」
江馳禹抬起頭,紫金冠被殿內的明光打的尊耀無比,「太子殿下不知道本王為何不能飲酒嗎?既是大年夜,就講究個和和美美,殿下非要讓本王不痛快麼?」
容池泛白的手指緊緊攥著酒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
自他回京後,雖然手握大權,可前面有容歌擋著,他總是束手束腳,容歌處處壓他一頭,讓他如何痛快!
他才是東宮太子,這滿殿朝臣,寧願巴結一個亡族公主都不願親近他,他如何不憋屈。
容池就這樣被晾在了殿上,容歌扔了筷子,隨著輕響聲又抬起酒杯,衝容池莞爾一笑,「皇兄,本宮替自家夫君喝了。」
熱鬧都讓人看了,容池並非衝動之人,怪就怪他今夜多喝了酒,微醺之下不怎麼清醒了。
侍從立刻把傻愣的容池服了回去,容池最後看了容歌一眼,悶頭灌酒。
容歌低頭把玩著江馳禹的扳骨指,低聲:「累了我們就回去。」
江馳禹搖頭,「夫人真以為本王嬌氣,今夜這場合,你不能早退,陪著你就是。」
容歌笑笑,說話間有芳香的酒氣飄過來,江馳禹真怕她醉了。
容池的針對是必然的,可他不能拿容歌如何,不敢傷不敢罵……敬酒一事,都算他這段時間忍的好了。
接下來就是六部做年終總結,在大殿上挑著報幾件喜事。
戶部尚書腰帶鼓鼓,喜笑顏開的說:「南北通商不停,地方的稅銀短短兩個月就上交了一倍多,中都賬務都已理清楚,盈餘充足,可解燃眉之急。」
容禎笑,說:「賞。」
一直到亥時,殿內的酒氣才慢慢散了些,容禎也累了,內監讓歌舞停了,扶著容禎一步步下了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