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國公昏迷了三日才醒,京裡傳的沸沸揚揚,把差點「弒父」的廣妙嫣貶的一無是處,茂國公的Yin/亂作風也被人扒了個一乾二淨。

反倒是救人的李府二小姐,被人提起來最多誇讚一句「醫術高超」,風頭完全被國公府的奇葩事件蓋過去了,並沒有在汴京熱起來,容歌不損分毫的躲過了這場風波。

「這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啊。」宿青喬翹著二郎腿,對容歌道:「要說出風頭你也出了不少,怎麼就沒人滿京的誇你菩薩轉世呢?」

容歌收了宿青喬的拜年禮,就開始趕人了,敷衍道:「你是巴不得全汴京都認得我?」

「不好嗎?你要是出名了我就跟著你混,可惜了我那日沒在國公府,沒看見好戲,」宿青喬惋惜道:「我還得提醒你國公爺和那什麼廣小姐的荒唐事是有人故意炒起來的,這個人還特意把你摘了出去,對你還挺好。」

容歌繫好大氅沒有吭聲。

宿青喬自己巴巴,「你跟我說說,這個在背後陰人的大佬是不是你未來的好夫君啊?撫使大人乾的唄。」

容歌回頭,笑道:「看來你在汴京真沒白呆,什麼訊息都打聽的一清二楚,天生的八婆。」

宿青喬坐正了些,吊兒郎當道:「我什麼都知道,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知道,你問問我。」

「不感興趣,你自己守著那些秘密過日子吧。」容歌喚來劉廬山,說:「走吧。」

「去哪啊?客人還在呢!」宿青喬一個軲轆追出去,撥拉著容歌問:「你這人怎麼這樣呢?還沒告訴我你的好夫君是不是打算讓國公府名聲狼藉,然後搶個京軍的統領噹噹。」

容歌一記冷眼掃過去,沉道:「禍從口出。」

宿青喬好像真的什麼都知道,他出口不是國公府就是京軍,尋常商人誰會懂這些?

不過滿汴京的閒言碎語還真不是時言做的,容歌大概猜到這種「卑劣」的行徑出自誰手,看來江馳禹已經盯上茂國公京軍統領的要權了。

這個人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茂國公好歹也與他同朝為官,面上假惺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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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裡卻謀劃著要人家的命!

「小姐,待會可能會變天,城外風雪大。」竹鶯多備了一件厚披風,邊走邊說。

容歌彎腰上了車,接過披風道:「我和季臨去就行,你在院裡等著。」

竹鶯點頭:「小姐早些回來。」

茂國公已經醒了,孫淑蘭也該兌現承諾帶著廣妙嫣出城禮佛了,大清早淵王府就去人了,是淵王殿下說做人就該言出必行,禮佛的事是淵王當面準了的,可不能反悔。

茂國公初醒,話都說不利索,就眼睜睜看著孫淑蘭哭哭啼啼的被帶走了,有口難言,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廣妙嫣精神已經緩了過來,發了一路的脾氣,連車內的矮桌都掀了,香爐扔在婢女額頭上,鮮血涓涓的淌著,婢女抖如篩糠,連哭聲都不敢發出來。

車走了一半路上就滑了起來,外面飄起了雪,孫淑蘭紅著眼睛安慰:「嫣兒我們忍忍,這次是淵王的命令,你父親又成了那個樣子,也不能進宮求情,離京也是沒有辦法。」

廣妙嫣渾渾噩噩了兩日,妝容寡淡,尖銳道:「阿孃能忍嗎,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要在京郊的破寺裡待三個月,等回來汴京早變天了,還有你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