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毀的人本來是李伽藍,怎麼會?

廣妙嫣太想折磨李伽藍了,最陰險的法子就是把李伽藍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凌辱,還有什麼比讓她成為國公府的賤妾更直接的呢?

要知道,國公府後院的粗鄙丫鬟,那個不是國公爺曾經寵愛過的,最多不過半月,就成了任由孫淑蘭使喚的婢女,幹著最下等最髒的活,還得是最聽話的才有這待遇,不聽管教的,扔到廣妙嫣院裡,不出兩日,要麼就啞巴了,要麼就聾了……或者死了。

廣妙嫣打的一手好算盤,她明明看見李伽藍進去了,怎麼會?

容歌在救與不救之間糾結著,便被孫淑蘭的哭聲擾的心煩意亂,等到那什麼姓許的來,國公爺棺材板都封好了。

「準備熱水和紗布來」容歌走過去,對門口的下人說:「還有筆墨。」

還是救吧,畢竟她手上不平白無故的沾血。

孫淑蘭看到容歌進來,本能的想護住奄奄一息的茂國公,哭著道:「你還要做什麼,你出去!」

容歌半蹲下來,探了探茂國公的脈,輕抬了抬眼皮,「我能救國公爺。」

「不要你救」孫淑蘭指尖扣著血,咬牙道:「你一個閨門小姐,哪會什麼救人之術,你要害死我們國公爺啊,你出去!出去!」

容歌冷著臉,「國公夫人要眼睜睜看著國公爺死了嗎?」

孫淑蘭止住哭聲,看容歌的眼神隔著血海深仇,容歌又不是被嚇大的,孫淑蘭穩坐國公府嫡母,多年來國公府只有廣妙嫣一位千金,說她溫婉端莊,鬼才信。

廣妙嫣陰惻惻的抬起了頭顱,她雙目充血,滿是恨意,廝啞著聲道:「是你害死了我父親!」

容歌動了動唇,說:「廣小姐嚇瘋了吧?明明是你打了國公爺。」

「啊!!我要殺了你!」

廣妙嫣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揮舞著一雙血手要攻擊容歌,可她渾身無力,低低的廝聲在嗓子裡痛苦的摩擦,非但沒打到容歌,還再一次誤傷了躺屍的國公爺。

容歌靜靜的看著她,覺得可悲。

孫淑蘭悲慼的抱住發瘋的廣妙嫣,衝容歌道:「我求你了,你趕緊走!太醫一會就來了,嫣兒別怕,父親會沒事的。」

容歌冷不丁的插嘴,「從太醫院一來一回得近一個時辰,國公爺屍體都僵了。」

院外緊張兮兮的諸夫人小姐:「……」

見無人相信,容歌也不好強下手,她飛快檢查過國公爺的傷勢,難救。

郎中已經放棄了,他看了容歌一眼,低聲:「小姐真有法子救國公爺?」

容歌點頭:「比你能強點。」

郎中愣了愣,他想死馬當活馬醫,把戰場交給容歌這個吹牛批的,國公爺真死了,責任推給她自己還能少受罰。

關鍵是孫淑蘭不肯啊,她命人把廣妙嫣帶了下去,就要用暴力趕走容歌,容歌微一蹙眉,說:「錯過最後的時間,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夫人不信我,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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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淑蘭十指緊握,「李小姐,慢走不送!」

好一個李伽藍!此仇不共戴天!是她將國公和嫣兒同時推入了險境,國公爺但凡有個三長兩短,嫣兒也會身敗名裂,孫淑蘭滔天的恨意在心底將容歌撕的稀碎!

容歌面色微冷,剛起身要走,肩膀就被按住了,她偏過頭,就聽江馳禹看著她說:「還需要什麼,本王讓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