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自認為已經很盡心了,放下針說:「我用了麻沸散,況且只縫了兩針,你哼唧什麼?」

「本王額頭的汗都疼出來了。」江馳禹看容歌開始包紮,空出手指著自己的額角說:「本王現在是病人,得忍著讓著,傷在胸口,還不能生氣。」

容歌也沒想同江馳禹置氣,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聽到江馳禹帶傷送仲小楓就心下不豫,眼下親手處理江馳禹的傷口,這是為容禎擋得箭,她又心疼起來。

「知道你傷的重,我也不敢惹你啊。」容歌站在床邊,低眼看著江馳禹,叮囑道:「王爺說的對,傷在心口不能動怒,這幾日外面的糟心事,就讓澤也去處理,你別勞心費神。」

江馳禹輕合上衣襟,手指無力的垂下,慢說:「二小姐方一進來就兇巴巴的,本王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當時胸口就狠狠的疼了一下呢。」

容歌神色一僵,說:「別得寸進尺。」

她剛說完江馳禹就忽然不對勁了,「嘶」了聲捂著傷處彎了腰,快側躺到床上了,額角的青筋乍現,好半天都發不出聲。

容歌一驚,連忙扶住他,「又疼了嗎?放鬆,別憋著氣,江馳禹?」

江馳禹是真疼,他沒撒謊,猛地胸口跟被什麼東西絞碎了一般。

容歌嚇壞了,剛要喊澤也,就被江馳禹的壓過來的手覆住了頸,他指尖都帶著汗,冰涼冰涼的。

「緩一會。」江馳禹斷斷續續說:「讓本王緩一會。」

容歌給他餵了顆護心丹,就這樣靜靜蹲在他膝邊等著疼勁過去。

「你怎麼樣了?」容歌柔聲問:「好點了嗎?我扶你躺下。」

江馳禹不想,他慢慢抬起身,對著容歌慘慘一笑,向前一倒就壓上了容歌的肩,若非容歌底盤穩,兩人都得打個滾。

「江馳禹?」容歌以為他疼暈過去了,聲音徹底急了。

可耳邊卻傳來低低的話聲,江馳禹說:「本王知道你向聖上拒婚了,用你救駕的功勞換聖上一諾,謝謝。」

「不要想這些了,你先好起來再說。」容歌拍了拍他的背。

江馳禹就賴在容歌身上了,一動不動,閉著眼說:「本王在獵場說的話,都算數。」

哪句話?

容歌從江馳禹那麼多句話裡,瞬間挑出了他所指的那句「淵王妃的位置留給你,你要嗎」。

「我知道。」容歌答他。

江馳禹低低笑了聲,又說:「你不知道。」

淵王妃是給容歌的。

容歌不知道。

「我真的知道。」容歌享受這片刻的靜謐,時光的碎影又穿回了少時,她輕聲說:「你睡吧。」

蘇敞之說,當斷則斷。

容歌不敢過貪,她已經沒了少時苦苦糾纏還理直氣壯的底氣,這一生,是她錯過江馳禹了。

江馳禹又咕噥了句什麼,容歌沒聽清,慢慢起身扶著江馳禹躺下,等他睡過去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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