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試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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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上了馬車,一派氣定神閒,彷彿剛才在屋內陰陽怪氣,令人膽寒的不是她。
時言說:「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我自己都怕死了。」容歌掏出帕子擦臉上的汗,薄薄一層,她拿給時言看,說:「我真怕。」
時言笑了,「我知道你怕什麼,所以一直站在你身後。」
「那你說說,我怕什麼?」
「殿下怕程老等人的目的與你背道而馳,怕他們苦籌二十年來等殿下成人,是為了扶殿下上位,做那尊;怕到頭來,一切都歸於原位,殿下要稱王,就得再次背上謀逆的名頭,去爭去搶。」
「幸好。」容歌心中滿不是滋味,難受道:「我既然敢踏出這一步,便不會後悔,璃王爺一案是遭人構陷,那我就是拼死也要為他們正名,我要以淮世子之女,璃王嫡孫的身份,乾乾淨淨的站在父皇面前,讓他大告天下。」
這一切是容氏太宗的罪過,是成安帝貪圖權力的罪過,容禎從沒有同流合汙過,他只是繼承了罪人的位置,不應該強行讓他擔罪人的責。
容歌低頭,碎髮擋住了眼,低聲說:「我不想與父皇為敵。」
「你在為正義而戰。」時言大膽的握住了容歌的手,自己陪了她這麼久,又何妨再久一點呢,他說:「不要多想,聖上英明,只要說服他,此事便成功了一半。」
江馳禹說自己不該把容歌拉到危險的邊緣來,時言為此痛不欲生的糾結過,可他終究不是江馳禹,他是容歌的侍衛,本就該一切以容歌的命令為首。
如果不能勸說容歌躲在安全之地,那就不畏一切的與她並肩而戰。
容歌道:「要說服父皇談何容易,我曾經嘗試過,可我失敗了。」
代價是死亡。
「我總覺得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麼。」時言看著容歌,說:「聖上對你的好,人盡皆知,怎會狠心對你動手,況且那段時間,你明顯藏著事,我問了你好幾次,你都不說。」
「我嗎?」容歌指著自己,微微瞠目,「我被賜死之前,那段時間還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挺多的,你常說自己頭疼,去殿中的淨思小築坐,一待就是一整天,奴婢去喚你,你才會驚醒,甚至連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去小築。」
容歌駭然,她那麼奇怪嗎?
「不僅如此,你那段時間依賴冷生香的程度,讓人害怕。」
容歌低喃,「冷生香?」
忽地,她反應過來什麼,目光一緊的看向時言,快言道:「就是冷生香!」
她在宮中就失憶了,大概在四年前,也就是江馳禹去漢州那年,她的記憶一直在被吞噬,源頭就是冷生香。
殿中常燃冷生香,都是容禎賞賜下來的,她對冷生香上癮,香中加了東西。
讓她忘卻痛苦的東西。
——
容歌和時言在半路分開,她回了淵王府,剛進院就有近衛迎上來,說:「二小姐,有客人。」
「誰?」
淵王府的客人這兩日可是絡繹不絕,慰問的禮品堆滿了庫房,都是來看望江馳禹的。
以為又是哪個官員,容歌並未放在心上,近衛說:「是司徒簡。」
「天涯閣?」她一挑眉,「這個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