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的溫度那麼熟悉,是她所貪戀的。

緩緩睜開眼,容歌看見了江馳禹擔憂的眉色,他垂下來的髮絲還沾著冷凝的冰晶,那是汗水。

怎麼又是他,容歌想,自己落寞的時候,難過的時候,江馳禹都會神明一般的從天而降,他無聲的安撫靜謐又美好。

「沒事了,睡吧。」江馳禹哄孩子一樣,抬起袖子擦了擦容歌似染了胭脂的眼角,說:「本王就在這,守著你,睡吧。」

容歌聽話的合上了眸子,身體裡緊繃的弦也慢慢鬆緩了。

在溫暖中倚靠了良久,江馳禹以為容歌睡著了,輕輕放下她,到桌前小聲談話。

「怎麼照顧的,敢讓刺客近了二小姐的身。」江馳禹沉眸,對半跪在地的六兒說:「本王還能不能信你了,想換主子了就自己滾。」

六兒跪的筆直,並未狡辯,道:「屬下失職,任憑王爺處置,求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他不想離開淵王府,離開了王府,就真的是孤單一人了。

江馳禹餘光看了眼床榻,容歌安靜的睡著,他低聲:「刺客呢,抓到了嗎?」

「死了兩個,抓到一個,是三王府的人。」六兒說:「王爺,今晚刺殺小姐的,是三殿下派來的。」

江馳禹幽聲:「容靖。」

怎麼就一點都不安分呢。

「就是的,屬下認得那殺手。」六兒生怕驚醒了容歌,小聲說:「三殿下身邊伺候的,我見過。」

當真以為他淵王府沒人了嗎,膽敢趁著二小姐上玄貞觀,在太歲頭上動土。

「二小姐下午去哪了,她不讓跟,你們就沒遠遠跟著?」江馳禹面色凌厲,盯著六兒。

六兒低下頭,說:「屬下沒跟,二小姐說出去散心,帶了婢女。」

「離開了多久。」

「一個半時辰。」

出去散心不可能散這麼久,江馳禹說:「你說今夜出手相救之人拿著秋水劍?」

「屬下不會看錯,一定是秋水劍。」六兒回憶了一下,那位不願留名的公子護衛,能手握秋水,必不是普通香客,是個高手。

「人在寺中,就能查。」江馳禹雖高居廟堂,卻也知曉江湖二三事,秋水劍共出過三次江湖,有兩次在武盟大會上,第三次出世便血染滄州門,聽說是因為仇怨,自那以後便銷聲匿跡了。

秋水劍出現在了玄貞觀,還碰巧救了容歌。

六兒奉命去查,江馳禹揉了揉眉心,一偏頭就發現容歌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掀開被子在床邊坐著,雙目無聲,呆愣的像個木偶,沒有了生氣。

江馳禹提著的心絞了一下,起身過去溫聲道:「吵醒你了?」

容歌沒有反應,卻慢慢伸手拉住了江馳禹,勾著他的指尖發呆。

江馳禹愣了愣,又輕聲問:「怎麼了?」

沉默良久,容歌才低著頭說:「你怎麼來了?」

「收到六兒的訊息,不放心。」容歌遇險,六兒不敢瞞著不報,江馳禹還沒下衙,收到飛鴿傳信就從北衙縱馬出城了。

他道:「總得親眼看看你無事才好,身邊不可離了近衛,不管去哪。」

容歌說:「是我大意了,害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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