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胸懷(第1/2頁)
章節報錯
江馳禹看著容歌眼神閃躲的進了屋,自己在門口駐足了良久,緩緩勾起了唇角。
容歌背對著她,不由自主就亂了心,她有種莫名的悲傷,那是心動,似被深淵巨石壓住的心動,可她卻無法灑脫的表現出來。
江馳禹的愛意再直白不過,他越是這樣,容歌越難以心安。
六兒在門口稟告說:「王爺,司徒簡有請。」
江湖人自有一套訊息門道,又快又穩妥。
看了容歌一眼,江馳禹說:「讓桉兒過來,二小姐監督他練字。」
六兒說:「是。」
容歌聽腳步聲遠了,才回頭向門口望去,江馳禹受邀去見司徒簡了。
六兒把江桉從隔壁禪房叫了出來,江桉沒敢進去,偷偷拉著六兒的袖子問:「父親來了,我聽見他說話了,是不是我出去亂跑,添麻煩了?」
「沒有的,世子。」
「父親怎麼走了,他兇阿孃了?」江桉小心翼翼道:「父親說過,不能讓外人發現我的身份。」
「真的沒事。」六兒低下身哄江桉,「王爺沒有怪你,也沒有怪二小姐,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桉擔憂的眼角一縮,「真的嗎?」
六兒點頭,江桉這才抱著紙筆小步進了容歌的屋,他發現容歌也在寫字,湊上去看了一眼,奶聲奶氣的喚了聲:「阿孃。」
「怎麼了?」容歌將旁邊的蒲團擺正,接過江桉的紙筆鋪在矮桌上,說:「坐下,我倆一起寫。」
江桉又瞅了一眼,說:「阿孃抄經書?」
手腕微頓,容歌側過臉對江桉笑了笑,筆尖上的墨凝成滴,落在了宣紙上,金墨淡淡化開,像浮沉的太陽。
「阿孃,墨暈了。」
容歌微笑著捏皺抄了半天的心經,重新蘸了墨,重新落筆,她的字是容禎特地請最好的先生教的,原本是一手不似女兒家的凌雲字型,可變成了李伽藍,她就棄了。
落筆是精緻好看的簪花小楷,容歌不徐不疾的說:「抄經書,靜心。」
她的心靜不下來了,滿頁的心經也不能,那種感覺,說不明白。
容歌被令她窒息的愛籠罩在裡面了,愛的周圍是輕漾的泉水,叮咚的響,聲聲擾心。
「桉兒抄什麼?」容歌嘗試著轉移注意力,前幾日她就見江桉不臨摹江馳禹的字型了,扭頭說:「你父親可讓你寫一個時辰呢。」
「桉兒知道。」江桉笑嘻嘻的從懷裡掏出一本兵書,小臉仰著說:「阿孃,我抄兵書。」
容歌愕然,「兵書?」
這孩子,到底有多喜歡兵書。
江桉毫不猶豫的承認,「桉兒喜歡,父親說只要我能平安長大,他什麼都依我,從文從武他不干涉。」
容歌心下一陣酸,江馳禹這幾年有多害怕啊,害怕江桉撐不下去,害怕孩子就這樣沒了。
幸好,她能治好桉兒。
「那桉兒是喜歡文還是喜歡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