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一出宮門就被江馳禹塞進了馬車裡,淵王府的馬車橫行在宮門口,正好遮住了三王府眾人的視線。

就一眨眼的功夫,容靖來不及開口就被澤也塞住了嘴,他瞪著眼睛「嗚嗚」叫。

大膽!大膽!

這是當眾劫人,江馳禹這個畜牲!

澤也窩在馬車裡,說了句「得罪」,隨後鋒利的劍刃就搭在容靖脖頸處,容靖滿臉驚恐的盯向隨後上車的江馳禹。

江馳禹淡淡瞥了他一眼,說:「回府。」

淵王府的馬車調轉車頭,疾馳而去,獨留三王府的隨從還在等自家主子,等了半天不見人,尋思容靖應當是被聖上留下問話了,畢竟這事三天兩頭的發生,多等一個時辰也無妨。

容靖苦兮兮的被擄進了淵王府,他像個驚慌失措的黃花大閨女,杵在原地滿是憤恨的咒罵江馳禹,半步都不肯讓。

江馳禹端著架子,睥了他一眼,走近說:「殿下就這般怕本王?淵王府建的不比你三王府差吧,殿下到了這怎麼就走不動道了呢?」

容靖面色發青,「你挾持本王,究竟意欲何為!就不怕本王狀告父皇,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殿下一張嘴是為了告狀才長的麼?」江馳禹不經意的揚了下唇角,眼中情緒平平,道:「不過是想請殿下喝杯茶而已,何必用大不敬嚇我。」

話落江馳禹抬步往待客的正廳去,容靖警惕的掃了一圈,淵王府的大門緊閉,澤也抱劍守在一邊,廊下穿梭著垂首慢行的婢女,正在上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容靖緊張的心稍微鬆了鬆,朝江馳禹的背影抬了抬下巴,高傲道:「喝就喝,本王還怕你毒死我不成!」

他就不信,江馳禹有那個狗膽對他下毒。

澤也忍不住催道:「殿下,請。」

回身瞪了澤也一眼,容靖抹平衣襟才人模狗樣的進去,江馳禹自己在主位上坐了,容靖看了一眼,剛自我安慰平復下去的怒氣又霎然的泛上來。

婢女給容靖上了茶,躬身退下。

江馳禹說:「殿下上次倒賣玄鐵的案子,是本王一手經查的,聖上仁慈,見殿下是初犯,且為了殿下的名譽,本王便壓下了,過了這麼久,殿下可有沒有再想什麼?」

容靖屁股還沒坐熱,就被驚的復而立起來,凝眉道:「江馳禹你什麼意思?這事父皇都不追究了,你還苦苦抓著不放?」

「聖上只是不追究殿下了,可沒說不追究真相。」江馳禹捏著茶盞,淡然道:「本王對此案的督察一直沒結,苦思冥想數日才請了殿下來,殿下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不知道。」容靖堅決道:「本王說過了,什麼都不知道,玄鐵的來歷去處我一概不知,之所以敢插手,不過是為了銀子,可現在銀子也被你們繳了,父皇罰我也罰了,你還要怎樣?」

江馳禹放下熱盞,彈了彈指尖的茶珠,盯著容靖說:「殿下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包庇?」

容靖皺眉,大聲:「江馳禹!你這是私審,本王是什麼身份,你哪來資格審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