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吾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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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禹不在院中,容歌牽著江桉方一進去就有近衛上來說江馳禹去靜塵室了。
「王爺回來後也沒有休息嗎?」容歌眉頭輕攢,問了句。
近衛答:「沒有。」
真拿自己當鐵打的身子了,容歌幽幽嘆了口氣。
容歌和江桉往廳上走,近衛也沒有阻攔,由著她們四下走動,連防備的眼色都沒。
沾了江桉的光了,容歌低頭道:「你父親沒事,他都不好好在屋裡待著。」
「桉兒要親眼見到了才放心。」江桉說:「阿孃陪我等一會。」
「好。」
近衛上了茶就退了出去,江桉看左右無人對容歌眨眼道:「阿孃,想看桉兒的字嗎?」
容歌微愣,「回去了再看。」
「父親書房有的。」江桉無端的固執,暖暖的笑道:「桉兒的字也是父親教的,平日裡會在書房受父親的考察,阿孃我帶你去看呀。」
拗不過江桉小白兔似的神情,容歌只好跟著去了,角落的近衛輕瞥了他們一眼,當他倆空氣一般。
「這也太放心我了。」容歌想,江馳禹就一點不怕她窺探什麼?
許是覺得自己沒那個本事。
江馳禹書房有淡淡的古檀味,案桌上的銅香爐已經滅了,乾淨的一塵不染。
一側擺著小矮桌,是特意給江桉備下的,容歌的指尖輕輕掠過筆臺,江桉用的筆攬盡天下好毫,從上等的狼毫到兔毫應有盡有。
「阿孃你先看。」江桉挑出自己的一副字給容歌看,躍躍道:「我前兩日寫的。」
容歌笑著接過,江桉的字小小年紀就比別人剛硬幾分,筆鋒處更是用力,與其說是江桉所練,不如說是江馳禹教他這樣練。
容歌見過,江馳禹的字很好看。
都說字如其人,可在江馳禹這,一點都不符合,被朝臣說「深居簡出」,不比攀附的淵王殿下寫了一手殺氣騰騰的字,氣勢如龍。
容歌正看著一轉眼江桉竟爬到椅子上去了,她一驚,「桉兒你做什麼?」
江桉並未應,踮著腳在江馳禹的書架上精確的挑出一本,他站在椅子上衝容歌彎彎眼角,軟糯道:「阿孃,父親很想你,書裡藏的都是你。」
「啊?」
容歌懵了一瞬,快步過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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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桉抱下來,指責道:「以後不許爬這麼高,摔了可怎麼辦?」
江桉笑:「謹遵阿孃教誨。」
「這算什麼教誨。」容歌摸摸他蓬鬆的發,道:「你剛才說什麼?」
江桉把書一把塞進容歌懷裡,自己到矮桌前練字去了,狡黠的眼睛時不時的往這邊瞥。
容歌一開始不解,可當她一開啟那書,整個人都被凍住了。
滿頁都是她!
是公主容歌的畫像,或喜或怒,她顫著指尖翻看,彷彿再看自己前半生的回憶錄,江馳禹偷記的遠比自己模糊的腦海還要清晰,那是公主容歌最風華的前半生……這也太可怕了!
匆匆翻過,容歌不信只有這一本!
她抬頭看向眼前滿滿的一書架,隨機抽出一本,是她!再抽一本,有她!
愕然的後退半步,容歌的心猛然被什麼撞到了,扶著桌沿「砰砰」的跳,劇烈的像要跳出來。
「江馳禹,你膽大包天!」容歌呼吸不穩,沉沉低罵道。
她第一想法是江馳禹在公主殿安了眼睛,日日偷窺她。
可再想,公主殿都是自己的人,誰會是叛徒?
幽幽的抬起眼,容歌再挑出一本,已經毫不意外裡面還有她,不過這次不是公主殿,是一處亭閣,她在撫琴,一襲湖藍曳裙,眉目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