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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於淺眠中驚醒,身邊沒帶竹鶯,她連對身邊發生的基本狀況都沒法訴說給人聽,混沌的事情太多,一股腦憋在心裡,要把她憋出病來了。
吸著鞋下榻,窗外還黑著,天亮的遲,可一看時辰卻已經到宮門開禁,上朝的時候了。
「王爺回來過嗎?」容歌推開門問守在廊下的近衛,說:「走了?」
近衛頷首,「王爺一柱香前換上朝服入宮了。」
「那北衙的事呢?」容歌問完才發覺,自己潛意識中好像在關心江馳禹,凌亂道:「你們可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屬下不知,不過王爺特地讓屬下等二小姐醒了告知,一點小事,不用掛心。」
容歌愣了愣,驟然被清風吹醒了,「砰」地關上門。
誰會掛心他?想多了。
她被驚醒好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江馳禹。
明明夢裡很真切的,可容歌這會再想,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
魏常連夜請了數位醫師給魏項旭看過了,一群庸醫誰都說不明白。
魏項旭的腿眼看像廢了,可再細看傷處,又處理的太好,執刀的人醫術高超,把骨給接上了,縫合處完好的保留了面板,凌晨的時候魏項旭的腿約約消腫,醫師們不敢妄下定論。
更沒人敢一口咬定大公子的腿沒救了。
魏常鬱悶一夜,次日早早就進了宮,恰好同江馳禹在宮門口相遇,壓著滿心沉重向江馳禹行了一禮。
江馳禹微點頭,平靜的問道:「閣老一夜未眠,魏公子可好些了?」
「託王爺的福。」魏常說:「好著呢。」
江馳禹拂袖先行,他的呈辭早就先魏常的控訴一步到了容禎手中。
早起還未更衣的容禎就聽了內監的稟告,說是淵王殿下深夜就讓人候在宮門外,有要事稟。
容禎一邊更衣一邊說:「何事讓他這麼急?拿來朕看。」
江馳禹洋洋灑灑的墨跡寫清了接管北衙這短短几日發生的所有事。
容禎這才曉得北衙京軍在茂國公手中被浪費成了個什麼樣子,缺錢少糧不說,連最基本的禦寒物資都沒有,北衙的京軍日日食不果腹,忍受嚴寒操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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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病,凝聚力接近於無。
「好一個茂國公!」容禎沉道:「朕的汴京城防差點讓他毀了!這些年來他欺上瞞下,朕白信任他了。」
內監小心伺候著,殿中沒人敢接話。
容禎繼續看下去,因著北衙啥都苦,同魏卓統領的南衙一比,純粹受人欺負,南衙接著每日交接軍務的機會,對北衙京軍冷嘲熱諷,導致北衙京軍士氣大減。
南衙統領魏卓,是魏氏旁系,軍功累累,早年受傷從南疆戰場上退下來的,實至名歸的將軍,所以南衙被統領的很好。
可魏家門戶大,魏閣老之子魏項旭就資質平平了,從前在京貴子弟中為虎作倀,三年前入了南衙,不過三年光景已經做了南衙校尉,都是魏家人,這其中必有貓膩。
內監又說:「聖上,魏閣老也遞來一份呈辭。」
「看什麼看!」容禎合上江馳禹的呈辭,冷聲:「上朝。」
魏常根本想不到,他的苦訴容禎看都沒看一眼。
早朝諸臣都在,大殿上肅穆莊嚴,容禎按例聽朝臣將瑣事稟了一圈,一一定奪下去,他時不時的瞥一眼江馳禹。
江馳禹聽的認真,十分的臨危不亂,端挺的身姿往殿下一立,就是把隱暗中被磨的鋒利無比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