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魏項旭的腿是保住了,能為江馳禹省去不少麻煩。

江馳禹命令澤也先送容歌回去,到了門口容靖已經吐完了,陰鬱著站在院中死瞪著江馳禹。

容歌這才抽出空仔細的看他,大半年過去了,容靖倒是沒怎麼變,生氣的時候慣壓著眼尾,他是諸位皇子中最不像容禎的,像儷嬪更多一些,輪廓遠不如其他人硬朗,更清秀一些。

可他往日的行徑卻一點和長相不沾邊,心狠手辣就算了,關鍵是蠢。

用容歌的話說,他三哥就是個被儷嬪慣壞的沒腦子,不講理,皇家的高貴德行都讓他吃肚子裡了。

「項旭呢?」容靖皺著臉,說:「本王要帶他走。」

江馳禹懶洋洋的,面無表情的說:「隨便。」

容靖被氣了個嗆,轉而看向容歌,剛才就是這女子殘忍的用刀刮骨,眉頭都不抬一下,果然,江馳禹身邊沒一個好東西。

他沉道:「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李伽藍。」容歌微欠身,「給殿下請安。」

「你就是李伽藍?」容靖倨傲的瞪著容歌,冷說:「想做淵王妃的就是你啊?那你和淵王還真是天生一對,什麼馬配什麼鞍了,一丘之貉。」

容歌握了握拳頭,忍了忍道:「三殿下這張欠嘴沒少被人打吧?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你一介賤民!敢這麼和本王說話?」容靖怒道:「本王要治你得罪!」

「愛治不治。」容歌累了。

她忽地想起來容靖還欠著她銀子呢,去年儷嬪生辰,容靖送的生辰禮就是從自己宮裡借的北陲小國進貢的夜明珠,她也就那麼一顆,容靖說回頭給她銀子買下來,結果容歌等了半月,容靖連影都沒。

越想越鬱悶,容歌衝容靖一呲牙,狠道:「我可不怕你,管好你的嘴,別到處給我造謠。」

她什麼時候想做淵王妃了?

這事被外人猜測歸猜測,容靖要是亂說傳出去了,那她可就徹底說不清了。

容靖看著容歌,油然而生一股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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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這說話的語氣,倒是像了那命薄的妹妹幾分。

他冷哼一聲:「死丫頭片子,本王會讓你後悔的!讓開——」

容靖一招手,他帶來的人就拔刀要衝進來,京軍到底不敢將三皇子得罪的太狠,鬆鬆垮垮的攔著人。

「江馳禹,項旭是魏氏嫡子,是魏卓將軍一手提拔的南衙校尉。」容靖犀利道:「他是要為國從軍的人,可你卻聯合奸人,故意斷他一腿,讓他再也無法為軍效力,你種種不良居心,本王定會如實稟名父皇,你就等著被罷職吧。」

江馳禹不以為然,面沉似水的讓人把魏項旭抬了出來,硬聲說:「魏大公子在北衙校場賽馬摔斷了腿,本王好心請來醫師為他接上,還不趕緊把魏大公子抬回府去,務必跟魏閣老說明白了,聽清楚了沒?」

澤也點頭:「是。」

「江馳禹!你顛倒黑白!」容靖氣的蹦起來,怒氣衝衝的要撥拉開容歌同江馳禹掰扯個明白,眼看他的爪子要拍在容歌身上,容歌凌眸一瞪。

容靖的氣勢無端就凍住了,舌尖絞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江馳禹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