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簡單的處理過傷口,對蘇敞之道:「幫大叔我是心甘情願的。」

宿青喬默默感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到了城外我們便走了,二小姐等著淵王來接你就好,人在後面跟著呢。」蘇敞之曉得江馳禹的馬就在不遠處,他想了想還是對容歌道:「淵王對小姐真心,二小姐不妨試著敞開心扉,淵王是個能託付終身的。」

宿青喬又找死的插嘴,「江馳禹喜歡她,人盡皆知,她之前差點嫁給錦衣衛中的時撫使了,結果被江馳禹搶婚了。」

容歌咬牙:「宿青喬,你不說話會死嗎?」

「還有這回事?」蘇敞之在汴京行動不便,暗中查探已經不易,哪裡能關注這些事,怔道:「那二小姐更應懂淵王的心意。」

「別聽他胡說。」容歌突然像被長輩發現意中人的閨門小姐,慌忙解釋道:「我並非江馳禹的夫人,我沒答應嫁他,我不喜歡他的。」

蘇敞之:「那你怎麼在王府?」

「我來治病。」容歌說:「我會醫術,來為王爺診疾。」

當真是江馳禹真心錯付了,蘇敞之對容歌笑笑,並非家中長輩,這種事情也不好多言。

容歌撥出一口氣,當是自己解釋清楚了,千萬不能讓舅舅誤會自己有做淵王妃的心思。

「哎。」宿青喬試探道:「我再多說一句啊,我剛才也不是真要打你的,我還不是為了幫你。」

容歌白眼,「打我你還有理了。」

「那我也沒用勁啊?我一碰你就嗷嗷叫,我以為你演呢,這不配合的挺好的嗎?」

容歌手中的帕子狠狠擲了過去。

「不這樣怎能看出江馳禹對你是不是真心?」宿青喬頓了頓,低頭交叉著十指,喪著臉說:「他對你倒是真的疼愛,想也不想就放我們走了,我欺負你的時候看他那眼神,真想要我的命。」

容歌沉默著,這會想起江馳禹無助的面容她還是會不舒服,無端的難過。

「二小姐,淵王殿下愛你。」宿青喬咧嘴一笑,配上他襤褸的衣衫,徒生悲涼,「江馳禹愛你,我看出來了,這點上我宿青喬敬他姓江的是條漢子。」

江馳禹愛我,容歌在心裡把這幾個字眼揉碎了又拼在一起,細細回味,內心凌亂的想法連她自己都看不清。

回過神,容歌逮著宿青喬問:「江馳禹為什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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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青喬猛然被問住了,心虛的看了蘇敞之一眼,笑說:「他覺得我好看,嫉妒唄。」

「你說不說?」容歌同樣看向蘇敞之,幾分倔強道:「大叔你說,你兒子犯什麼事了?勞駕江馳禹抓他,江馳禹真正的目標是引出你吧?」

好大兒宿青喬蔫吧在一旁,大氣都不喘了。

「一點舊怨,不方便多言。」蘇敞之語氣異常的平和,說:「二小姐體諒。」

容歌凝聲:「那大叔離開汴京後一定要小心江馳禹,管好你兒子,別再讓他落江馳禹手裡了,還有,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派人到李府梧桐院傳一聲,李府二小姐李伽藍定會出手相幫的。」

蘇敞之淡淡一笑,他的歌兒也該和李伽藍一般大,也是這般的聰慧善良。

汴京他不是真的要離開,這次救宿青喬是意料之外的事,他的行程也會因此受到耽擱。

到了城外寒夜悽悽,容歌捨不得蘇敞之,久久不願意下車,就這樣離別下次相見還不知道是何時,她的不捨表現在了臉上。

蘇敞之送容歌下了車,拿出自己馬車上的大氅給她披上,拱手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容歌站在寒風中,潤了眼眶,說:「到了汴京一定要找我,可以常常往李府梧桐院來信嗎?我會想念今日的。」

蘇敞之有一瞬間想起了容歌,眼前的少女即使站在黑夜裡,依舊明亮的不可方物,蘇敞之點頭應了下來,扭頭望向遠處,沉說:「走了,江馳禹來了,跟他回去吧。」

容歌萬般不捨,伸手出去只摸到了蘇敞之匆匆離去的衣袖,喃喃道:「保重啊,舅舅。」

一眨眼,蘇敞之的馬車撞入漆黑中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