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當我一心為韓宛樂出頭?”容歌沉道:“我來之前也不知道韓宛樂鍾情李暉一事,有人在背後打算盤分銀子啊。”

竹鶯不解:“那小姐為什麼和韓家鬧這麼僵?”

“剛才的場景,由不得我不僵”,容歌頓了片刻,又道:“韓宛樂對我還不錯,她有冤,我既然聽到了,就順手幫一把,倒也沒什麼。”

竹鶯嘆氣:“那小姐可徹底將韓家嫡系惹惱了,想用韓家,難上加難。”

紫芸落後幾步,容歌瞥了一眼,對竹鶯說:“最多一年,我就得想法子回到汴京,這幾日深思熟慮,我光回了汴京也沒用,我得往高處走,謀害我的人可是江馳禹之流,一個七品編修的女兒誰也不待見的。”

竹鶯:“小姐想扶持李暉一把。”

“開玩笑,你看李暉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容歌揉了揉太陽穴,說:“他沒權,那就得讓他有點錢,雖說我也不指望他給我墊腳,但也不能讓他託我後腿,別給我生事就行。”

想要拿捏住李暉其實很簡單,同韓家搞好關係就是最直接的法子。

容歌怎會輕易就放棄呢。

他剛到韓家門口,就同渾身溼噠噠的阿順撞了個正著,阿順看見容歌還在,驚了驚,怕是沒想到容歌還沒被嚇走。

阿順愣了一下,衝容歌點了點頭。

容歌喚住他,道:“郎中請來了嗎?三爺怎麼樣了,你怎麼不在跟前伺候著?”

“二小姐”,阿順不討厭容歌,看她真心實意的關心韓宜年,便如實說了:“三爺發燒呢,郎中瞧過了,得下猛藥退燒,三爺喝了藥吐了半天,人快虛脫了,我又去請了一趟郎中。”

容歌蹙眉:“三爺可醒著,能帶我去瞧瞧嗎?”

阿順有些為難:“二小姐,不方便。”

“你看你渾身都溼了,衣裳都來不及換”,容歌指著阿順說:“再跑來跑去你也病倒了,我算是你家三爺的晚輩,探病而已,別人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不妨事,我替你看會三爺,你趕緊換身乾爽的衣裳來。”

阿順猶豫片刻,應了一聲,就帶著容歌往怡園走。

路上容歌問:“你家三爺被老太爺打了?”

阿順點頭:“老太爺家法重,三爺脾氣又犟,想必廳上的爺二小姐也見了,沒人盼著三爺好的。

因此韓宜年不僅捱了打,還挨的重極了。

若不是老太爺忽倒地不醒,怕得丟半條命。

容歌還想問點什麼,張了張嘴,覺得問阿順不好,待會親自問問韓宜年,是不是因他在廳上提了自己,老太爺氣上加氣了。

這邊時言剛讓她防著點韓宜年,他在韓家頗有權勢,可容歌還沒開始防呢,韓宜年自己倒勢了。

著實有些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