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已過,汴京第一場雪也如期而至,江馳禹大步往宮外走,他像是離弦的箭,誰也拉不住。

人還在宮裡,心已經穿過冰透的雪,飛忘了河州,滲出的血將他染的凶神惡煞,陰鷙毒辣。

亦或者他想出宮衝去時府,冷斥時言!膽大至極,以下犯上!

公主殿侍衛,他什麼身份,宵想金枝玉葉的公主,他也配玷汙那無上聖潔的人。

江馳禹從殿裡出來就不經喚,連大氅都沒披,快步跨過重重高牆,兩側的紅瓦聳立壓抑,他大口喘著氣,差點栽倒在雪裡。

澤也抱著大氅追,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敢大聲喊叫,只能悶頭追,好在及時扶住了江馳禹。

喘道:「王爺,慢點。」

嘴上說著,手也不能閒,江馳禹被風雪吹的冰冷,他趕緊把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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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氅覆上去,「發生什麼事了?」

江馳禹攥住澤也,沉聲問:「河州的信呢?容歌可離城了?」

「王爺!」澤也大驚,把江馳禹擋在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搖頭:「慎言吶。」

這可是宮裡,九重紅牆後面,處處都是兵,都是耳目……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嚇死人了。

「走!回府。」

江馳禹眼中盡是薄冷,澤也暗覺大事不妙,馬車從宮門口飛奔著回了淵王府,門口的侍衛相迎,一句話還沒說就見自家王爺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冷氣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二小姐已經離城了」,澤也說:「路上風雪重,也難走。」

江馳禹抬眼:「她不是說不回京嗎?」

雖然江馳禹不信,可現在,他寧願容歌說的是真的。

澤也低聲:「二小姐是陪她阿孃回來的,具體發生了什麼屬下也不清楚,反正是走的很急,像是忽然做了決定就回京了,屬下估摸著,二小姐打算在年跟前入京,是要在京裡過年了。」

「過年」,江馳禹皺著眉頭,陰聲:「同行的還有誰?」

有沒有時言的人?

澤也想了想,道:「有一個人王爺絕對想不到,叫宿青喬,河州春熙樓,王爺見過一面,屬下還教訓過他。」

江馳禹不管什麼宿什麼喬,他沉道:「備馬,本王要離京。」

「……不是」,澤也懵道:「幹啥呀?王爺為何突然要離京?」

明早還得上朝呢,這幾日頭都快忙暈了,明下午還有幾位大人來府中議事,後日定遠的信差不多該到了,澤也一邊忙著照應府裡,一邊還得同時言周璇。

元霖更不用說了,他摸時言布的暗樁,京裡的地都快被他掘穿了,暗中正較勁呢。

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王爺離不了京。

況且,聖上那邊不會允的。

江馳禹已經起身了,他方才進屋沒有脫大氅,這會繫緊了些,黑著眸子道:「本王現在就走,誰也不許跟著,明日起告假,說我忽然病重,澤也,你撐幾日,本王速歸。」

澤也頭大,凌亂道:「王爺,屬下…怕是不成。」

這事太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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