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醉酒(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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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不勝酒力,硬生生把自己灌醉了,迷糊之前還不忘小心翼翼的封上酒罈,自言自語道:「不能灑了,不能灑了……」
她捨不得浪費。
可眼前一排排的酒罈重影,半天對不準。
就在容歌失了耐心,迷糊的頭腦發漲時,一隻大掌溫柔的覆上了腦袋,耳邊有人輕聲的哄她,「我來放,別急。」
這聲音在夢裡頻頻出現,讓容歌安心。
她乖乖鬆了手,懷裡一空,酒罈就被擱在桌上了,屋子裡燒著地龍,她坐的渾身發熱,額角的汗珠溼噠噠的。
江馳禹用袖子給容歌擦,酒勁還沒泛上來,這會醉酒的人還是乖巧的,不哭不鬧,縮在江馳禹臂彎裡,茫然的睜著眼睛瞪他。
臉頰漫上紅暈,容歌死也記得江馳禹的臉,她胡亂的晃了晃腦袋,呼吸纏綿之間,指尖順著江馳禹的眉間落到了他緊抿的唇峰,緊接著「啪」一巴掌輕輕拍在江馳禹臉上。
江馳禹懵了懵,將不痛不癢貼在臉頰的手拉回去,笑了笑問:「還認得我嗎?」
容歌仰著頭說:「王八蛋。」
江馳禹:「……」
將人攔腰抱起,容歌環上江馳禹的頸,她很熟悉很熟悉這個懷抱,用鼻尖蹭了蹭江馳禹,閉上眼咕噥道:「我有事瞞著你,等你從漢州回來,我便將一切都告訴你。」
江馳禹狠狠一震,抱著的人對他沒有一點防備,卻讓他溼了眼。
容歌閉著眼,在江馳禹衣間的清香裡沉溺,她毫無意識的繼續說:「我怕等不住,所以你一定要快點回來。」
江馳禹呼吸急促,僵了良久。
直到容歌在懷裡睡過去,他才輕輕「嗯」了聲,一如當年離開的那夜,他也是這麼回答的。
那年的容歌在別宮的偏殿裡,避開所有人在離別前見了他一面,她當時紅著眼,享盡榮華的公主猶如被塵世拋棄的浮萍,抓住江馳禹這唯一的倚仗,對他說:「你要回來。」
彼時江馳禹就發現了容歌的異處,很長時間容歌情緒低落,失眠掉髮,她還暗中派人去查一些早就封存的舊卷宗,江馳禹每每問起,容歌故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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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肯多說。
他被臨時派去漢州,懷著滿心的期盼想早去早回,他想知道容歌隱藏的一切,同她一起承擔。
可這一去,變故橫生,他遲遲才歸,回來後汴京的天就翻了,公主殿舞樂齊升,昔日的容歌變了,她揚起刀刃,將他貶的一無事是處,眼中的冷漠與厭惡,差點殺了他。
江馳禹陷進了泥潭裡,從四年前就掉進去了,他一直在往上爬,直至今日,還有大半個身子被泥汙包裹著。
江馳禹有必須要做的事,他被強迫著不斷前進,前進,再前進。
替容歌掖上被角,江馳禹仔細端詳著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垂眸在眉心落下一吻,捨不得分開。
他每說一個字心口都刀割似的疼,「原來,你都記得。」
苦苦追尋多年的真相,江馳禹突然就看見了一絲曙光,來自她的容歌。
門外澤也輕輕釦窗,梧桐院的下人回來了,江馳禹憐惜的觸控容歌的唇角,低聲:「好夢。」
他離開之前看見了角落裡的香膏,怪不得剛才進來就問道一股熟悉的味道,什麼香膏竟然同冷生香似了三分。
澤也再一次敲響了窗,壓聲:「王爺,該走了。」
實在不是他要壞事,時機確實不怎麼對啊,自家王爺進二小姐閨房半天了,再不出來就要被當場抓包了,指不定運氣差點,還能白白得一個Yin賊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