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算是惹上廣妙嫣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容歌倒也不怕她,扭頭問季臨,「你真報官了?」

季臨一本正經的點頭,說:「報了,官兵馬上就來了。」

容歌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絕。」

「我跟你說啊,以後離那廣妙嫣遠點,見到了最好躲」,季臨說:「她蠻橫不講理也不是第一次了,別看她年紀不大,心思歹毒著呢,婢女都打死好幾個了,當街割人家舌頭的事也數不清,就你這身份,不夠國公之女塞牙縫的,你不能每次都拿個破腰牌唬人吧?」

容歌說:「這可不是破腰牌,你家公子給的。」

季臨啞巴了。

這是時言身為北鎮撫使的特權,他昨夜就給了容歌。

時言說:「你現在的身份行事多有不便,拿著它能護你一二,我也放心。」

左右時言現在也沒夫人,容歌就暫時收下了。

廣妙嫣打死婢女容歌在宮裡聽別人說過,當街割人舌頭就恐怖了,凝聲:「惡事做盡,就沒人制她嗎?」

「有她老子壓著呢,打殘幾個平頭百姓能掀起什麼風浪」,季臨沉了沉色,接著道:「我要是不跟公子幹這行,也不會知道這麼多。」

容歌挑聲:「你跟時言乾的是那行啊?」

季臨笑著打諢,「我就是個偷情報的,我還能幹啥呀,這不偷的多了就知道的多了嘛。」

「茂國公也不是個特別沒品的人啊,怎麼就教出這樣一個女兒?」容歌大膽預測,「國公府的名聲遲早得敗,茂國公還能替廣妙嫣擦一輩子屁股不成,今日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傳開了,看茂國公怎麼收場。」

「這你就別操心了」,季臨對茂國公府不感興趣,跟著容歌問:「你去哪兒?」

容歌:「雲來茶館,等你家公子。」

雲來茶館就在淵王府旁邊,容歌一進去聽到的都是昨夜淵王府起火的事。

「哎,你說好好端端的淵王府怎麼起火了呢?

季臨俯視著窗外,說:「這不太對勁啊。」

「坐下,我有話問你」容歌對季臨道:「讓你去定遠的事,怎麼樣了?」

季臨悻悻的坐了回來,嘆氣道:「不怎麼樣,白跑了一趟,城裡都沒進去。」

「為什麼?」容歌皺眉。

「定遠城向來查外來人員查的緊,年關城裡還會謝客兩日,正好被我撞上。」

那就是無法確定蘇敞之到底在不在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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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等了一柱香,時言還來沒,「早上下朝後,時言去哪了?」

季臨:「我不知道,回來還沒見公子呢。」

街下噪雜,是京兆尹帶著人從淵王府出來了,容歌瞥見了元霖,季臨還想探出頭去看,被容歌一把拽了回去。

「你小心點,旁邊就淵王府,裡面的人可記得你。」

季臨:「……」

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不等容歌多說兩句,季臨隨便找了個藉口避難去了。

「心真大。」

時言從來不會爽約的,到了下午,容歌實在等不住,便想避著人去時府找,雖然不妥,可總比擔心時言出了什麼事的好。

還沒到門口,就又撞見了廣妙嫣,她身著錦服,身邊陪著的竟然是茂國公。

「小姐,茂國公去時府做什麼?」

時言和茂國公可不來往。

「不知道」容歌的馬車停在不遠處,她眯眼看著茂國公等了不過一會,時府的門就來了,連著廣妙嫣一起被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