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容歌的心情跌宕又起伏,江馳禹還有後招,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所以他是故意放單遜等人離開的?他是不是瞧見蘇敞之了,還是他一開始懷疑的目標就是定遠軍?

容歌警惕起來,想套出江馳禹的話,又不能讓自己露出太多被拿捏的破綻,她斟酌語句,明眼望著江馳禹,忽地笑說:「我就知道,王爺籌謀這麼久,不會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今夜此役,害我白白擔心了。」

「哦,你很擔心本王?」江馳禹精準的捕捉了容歌的小表情,順著說:「你擔心什麼?」

容歌坐端身子,說:「當然擔心了,王爺要是十天半月還抓不到幕後黑手,先不說我和三爺整天提心吊膽,就是王爺自己也難交差,怪罪下來,冤屈的還是王爺。」

江馳禹滿心歡喜,笑了笑說:「難得你替本王著想。」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呀王爺,既然我已經同王爺聯盟了,王爺還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儘管吱一聲,我隨叫隨到」,容歌忙著表忠心,堆出了一臉笑容。

江馳禹瞭然的點點頭,故作高深道:「二小姐的忙幫到這就好了,既然幕後之人已經引了出來,本王自會一網打盡。」

這是不帶容歌一起玩的意思,容歌皺眉:「當時我答應過王爺,一定會幫王爺揪出背後之人,現在初見成效,王爺就要將我支開,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沉吟少頃,江馳禹面不改色,繼續道:「二小姐多心了,後續事情本王都會交代身邊人去處理,是不想把二小姐牽扯進兇險之中。」

「有多兇險?」容歌訝聲:「難道王爺已經知道今夜交手的人來自何處了?」

「嗯。」

「……那就,賀喜王爺了」,容歌唇角發乾,極力掩飾快要崩掉的表情,僵聲:「那看來王爺是真的不需要我了。」

本想設法繼續接近江馳禹,光明正大的探聽他的「後招」是什麼,儘快搞明白他刀鋒指向的究竟是不是定遠軍,可現在江馳禹竟已經鎖定目標了。

繼續探聽已然毫無意義,得快些瞭解定遠的情況,容歌想,她死後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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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之都沒有離開封地,這次匆忙回來,事情恐怕不簡單,得給定遠通風報信,讓蘇敞之對江馳禹提前提防。

萬一連蘇敞之都葬送在汴京骯髒的陰謀裡,那蘇家真就後繼無人了。

容歌的退讓,倒是讓江馳禹憂了一重,他怕容歌回了曲陽,就真的和他分道揚鑣。

「案子一清,本王便要離開河州,在這之前,二小姐若是想知道本王追查的程序,本王也可告知你」,江馳禹看著容歌,徐聲:「只是礙於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本王在河州,暗查的細節,更不能走漏分毫。」

容歌抬眼,江馳禹的意思是合作還沒結束?

「王爺放心,我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江馳禹又道:「本王的人各司其事,怕是騰不出時間整日往二小姐府上跑,這訊息,自然會耽擱的久一些,還望二小姐不要介意。」

那怎麼成?0這訊息可是一分一刻都不能耽擱,容歌等不住的,她當即道:「哪能勞煩王爺的人向我通報,王爺給個恩准,回頭我自己來府上拜見就是。」

江馳禹抿唇,沉思道:「這樣……也成。」

他就等著容歌這句話呢。

容歌還不知道自己被下套了,傻呵呵道:「那我若是每日都來拜見,王爺會不會覺得煩?畢竟三爺還病重在府中,韓家一大攤子事都擱置了,就等著王爺還一個清白呢。」

「當然……不會,本王一言九鼎,答應二小姐此事查清後,韓宜年的過錯既往不咎」,江馳禹說

「二小姐等著看結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