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霖道:「王爺說的是什麼東西?」

「一樣藥材」,江馳禹薄唇暗啟,說:「雪蜈蚣。」

「上次用剩下的那塊?」元霖深吸一口氣,「可值好些錢呢!況且雪蜈蚣難尋,王爺費盡心血才尋的一株,王府總得留一點,有備無患。」

江馳禹又何嘗不明白,他皺起眉頭,道:「韓家老太爺需要這味藥,韓大公子剛同本王討要過,王府書房就被竊了,順著韓府老太爺這病,務必追到雪蜈蚣的蹤跡,可能明白?」

「屬下明白」,不為別的,就為雪蜈蚣的稀罕,元霖都必須找到,他拱手退下了。

雪蜈蚣到底是怎麼被竊的,元霖自不會莽撞的直接問江馳禹,隱約能猜到一點,多日沒聽到汴京有什麼動靜,想來平靜之下藏著大麻煩,他回頭細細問一下澤也。

——

容歌的速度也不比江馳禹慢,剛從江馳禹府中出來,街上同竹鶯碰了面,便道:「找一趟梁有才,雪蜈蚣約莫兩日便能到河州,半路截住,夾在梁有才的商隊裡帶進來,不能出一點差錯。」

「嗯」,竹鶯應下,在街口同容歌分開,容歌轉身去了韓府。

韓宜年裝病裝的面色蒼白,不論誰來了都臥榻不起,好賴得躺著。

午時一過,陸續有觀望的商人登門拜訪,韓宜年挑著見了兩個,在他屋裡吵嚷了大半個時辰,他一句也沒聽進去,一股腦都應下,好不容易才把人打發走。

其餘人還有想來的,阿順一律以三爺病重需靜養為由擋在了門外,耳根子清淨了,韓宜年躺的腰痠背痛,披著袍子在地上轉圈。

越磨時間越焦急,問:「二小姐回來了嗎?」

阿順分身乏術,還沒來得及去找容歌,搖頭道:「不知道。」

韓宜年:「阿舟呢?」

「大公子倒是還沒回來,藥鋪還關著呢。」

韓宜年更焦灼了,他搓著掌心走來走去,李伽藍去和江馳禹談判,他心下不願,可又沒有更好的法子。

比起受制於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主動出擊,韓宜年都明白,可李伽藍畢竟不同旁人,讓她去和江馳禹打太極,別說佔上風,不死都是老天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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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宜年後悔自己考慮不周,鬧成了現在這副局面,他低低嘆了口氣,對阿順道:「二小姐和阿舟回來了,就讓人趕緊到我這裡來。」

「得嘞,爺」。

阿順退出去沒一會,容歌就來了,韓府的下人現在都看碟下菜,一個個上趕著抱韓宜年的大腿,知道二小姐同三爺關係不淺,沒人敢攔。

容歌跟著婢女進了怡園,韓府人一少,府裡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三爺呢?」

「二小姐快請」,阿順哎呦著,忙不迭把挑開簾子,把容歌請進去了。

韓宜年剛穿戴好,瞧著似要出門,看容歌進來,他整理衣襟的手一頓,快步過來,皺眉道:「你可算回來了,急死我了。」

早上人就走了,這都下午了才回來,再遲一點,韓宜年都懷疑李伽藍死江馳禹手裡了。

容歌有些渴了,阿順一上茶她就「咕咚」喝了兩口,笑了笑道:「你瞎急什麼,我能出什麼事。」

「你還說,你自己不清楚嗎」,韓宜年口快,等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去了。

畢竟都是醜事,從韓宜年嘴裡提出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好在容歌壓根沒想到李伽藍同江馳禹的恩怨情仇這一層,她簡單的聽了一耳朵,當韓宜年擔心她,勾唇說:「有驚無險,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當真?」韓宜年喜道:「江馳禹沒為難你,真的答應同我們聯手查幕後之人?」

容歌點頭:「查,這次可得好好查,真正危險的還在後面呢,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