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望著江馳禹,近距離看他,確實是老天恩賜的好樣貌,瞥過眼,容歌說:「我已經把誠意剖出來給王爺看了,王爺到底答不答應。」

沉吟少頃,江馳禹往前走了半步,道:「你這番態度,本王愈發的不能信你。」

容歌先是不自然的擰了一下眉,隨後跟著江馳禹的步子,看向敞開的門外,院裡的一切都剛剛好,風吹動廊下懸著的玉珠,叮噹作響。

「有什麼不能信的」,容歌微一抬首,輕聲:「不談過往,我許給王爺的籌碼已經夠大了,以我和韓宜年為餌,王爺坐岸觀火,何愁大魚不上鉤呢。」

江馳禹側眸,掠奪的目光飛快的從容歌臉上自一掃而過,他說:「聽著誘人,可本王手裡的籌碼也不小,比起你,本王更願意相信自己,更何況沒了你和韓宜年,還有其他人呢,想為本王效力的人,多的是。」

低低嘆了口氣,容歌覺得江馳禹是在刻意消磨她,於是揚眉硬道:「王爺還真是固執,我何嘗不知道你手裡有籌碼,不就是物證玄鐵麼,可碼頭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想來王爺正頭疼呢,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王爺敢動嗎?」

「有何不敢?」江馳禹沉聲:「本王承認,你有幾分本事,可幾個商人還拿捏不了我,你自以為聰明,可別忘了,過慧易夭的道理。」

容歌聽聞,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王爺對我的意見,比曲陽江的水都要深呢,既然王爺鐵了心怕我圖你什麼,那我也沒轍了。」

江馳禹冷笑著向門外走去,李伽藍不圖什麼,他才覺得可怕呢。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江馳禹停在門口,頭頂的玉珠有節奏的抨擊著,他半回首,沉道:「你不說條件,便是有利可圖,心思不純,本王不傻。」

「怎麼,我一句欠著就嚇到王爺了」,容歌環手,笑道:「我一不圖你人,二不圖你財,你有什麼可怕的,疑心過甚的人可成不了什麼大事。」

江馳禹回頭吐出兩個字:「荒唐。」

容歌透過門窗投影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忽覺得江馳禹悶悶的模樣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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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起來可愛幾分,起碼多了絲人情味,有那麼點七情六慾的世故感。

她緩緩說道:「還有更荒唐的呢,王爺千防萬防都得防我,我心情不好就喜歡到處亂說,只要我還活著,就把不住自己的嘴,到時候惹出事來,王爺怕是砍了我都無濟於事。」

「哼」,江馳禹不以為然,輕哼一聲,似是突然改了主意,鄭重道:「本王若是答應了你,可就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一旦有不利的風聲傳出去,你首當其責,能擔的起嗎?」

容歌朗聲:「能。」

江馳禹面容微動,定住神,說:「口氣不小,本王便給你一個月時間,我們拭目以待。」

不管江馳禹是因為什麼應下的,容歌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個月後會發生什麼,誰又說的準呢。

停頓了一下,江馳禹又叮囑道:「這一個月,你最好安分守己,一切行動都得同本王稟過,我讓澤也派個侍衛給你,方便行事。」

容歌大驚,脫口就拒絕,連連道:「侍衛就不用了,王爺的人我可用不起。」

好傢伙!

還想派人盯著她?容歌莫不是腦子又坑,帶個江馳禹的人在身邊,這事沒得商量,她堅決不能要。

江馳禹眸子一暗,「你不敢要?」

「……」

容歌沒收住齒,痛咬了一下舌尖,她藏的仔細,沒讓自己排斥的表情過多的流露出來,仍舊推脫,道:「我帶著王爺的人也不方便,畢竟傳出去不太好……流言可畏啊,王爺難道想讓別人以為我對你舊情復燃?還是你對我日久生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