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禹深邃的瞳孔愈發的冷,說:“即刻帶人封了韓府,韓府上下男丁落獄,女眷另押,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

澤也這一聲,生生將韓宜年堵在胸口的瘀血逼了出來,韓宜年跪在地上乾嘔半天,胃裡的酸水混著假想的血腥味吐了出來,他像是真的撐不住了。

連一句狡辯都沒有,無神的躺在了地上,憔悴的沒一點血色。

江馳禹嘴角直抽,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所料,要麼是韓宜年瘋了,要麼就是他瘋了。

沒有想象中的哭喊求饒,沒有一句的辯解,韓宜年就這樣認罪了。

他寧願用一堆假證,拖著整個韓家一起下地獄,也不願再多查一時半刻。

好!他敢玩,江馳禹就敢讓他後悔莫及!

史鴻雲不敢攔澤也,也不好再駁江馳禹,只能把氣都撒在韓宜年身上,他抖著雙手錘了韓宜年兩圈,恨聲:“你簡直是瘋了你!!你……你什麼都不是,本官真是看錯你了!”

韓宜年嗓子痛,他呆滯的盯著一處,慢慢說:“多謝大人抬愛,大丈夫敢作敢當,是草民做的草民就敢認,不像……有些人。”

史鴻雲滿頭大汗,嘴突然就麻了。

“王爺公正廉明,草民敬佩”,韓宜年氣短的低低笑了,陰森恐怖。

江馳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殊不知韓宜年跟他一樣的想法,他表面淡定求死,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整個人已經軟成了一潭死水……

只有韓宜年自己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恐懼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了,隨時能把他自己卡死。

“李伽藍!李伽藍!”韓宜年想:“他可是豁出去了,旦求李伽藍千萬頂用點,他還捨不得死呢。”

就在澤也點好了人,要殺入韓府之際,院裡跑來一個近衛,稟道:“王爺,不好了。”

江馳禹皺眉,猛然看向韓宜年,韓宜年還是剛才那副受冤樣,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