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是沒有,可容歌猜想淵王府可能有,江馳禹一年前才給人用過此藥,若是藥方不全,他不會莽撞。

所以一年前淵王府定是有最後一味藥的。

不過……

容歌靠著門框定住,對竹鶯道:“我現在想的倒不是這個,是另一件事。”

竹鶯:“什麼事?”

“韓宜年不對”,容歌轉身進了屋裡,回想韓宜年剛才話間言辭閃爍,破綻重重,她低凝:“三哥可不是個會做生意的料,儷妃更不會讓三哥同一些不太入流的商賈來往過密。”

竹鶯開了一扇窗,讓容歌坐在窗前,她壓聲:“小姐這麼一說,奴婢也覺得奇怪,昨夜奴婢明明聽到是兩個人在說話,可出去後就是三爺一個了,問了三爺,他說沒有其他人。”

容歌琢磨著:“不止這個,要知道儷妃不穿蜀錦,宮裡現在用的都是雲錦,好端端的,三哥也不會買很多蜀錦回去。”

很明顯,韓宜年在撒謊。

“可他為什麼要撒謊呢?”容歌喃喃:“莫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儷妃曾因為爭寵,被人在身穿的蜀錦上做過手腳,身子爛了一大片,聽說至今背上還留著可怖的疤痕,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尋找消除之法,對蜀錦可謂是恨之不及。

容歌在宮裡也常聽說,儷妃殿中不允許出現任何蜀錦,否則就會大發雷霆,連著容靖在人前都不穿蜀錦所制的衣裳。

“三哥對他母妃可謂是言聽計從,絕不會閒的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容歌有節奏的敲打著指尖,抬了抬眉,說:“韓宜年怕是真的遇上什麼事了,莫不是惹上了汴京什麼人?”

竹鶯撐眼:“三爺不會是惹到三殿下了吧?”

三殿下是什麼人,那可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誰讓他不痛快了,什麼陰謀詭計都使得出來,竹鶯平日裡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在三殿下一年四季基本不來公主殿,公主殿沒人受過他的屠虐。

容歌輕輕搖頭:“該不會是三哥,韓宜年若是惹了三哥,他現在可不能四肢健全的走在大街上了。”

竹鶯一想也是,放心了不少,只要不是三殿下,誰都好說。

“不是三哥,難道是同三哥有關的人?”容歌想不通,韓宜年人在河州,還能倒黴的惹上汴京,得踩多少狗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