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夜,次日一早,鎮安縣衙就來人將韓宜年帶走了。

容歌起了個大早,正拿著昨日的藥方研究,她勢必要湊出最後一味藥的。

昨夜讓竹鶯連夜去韓舟的藥鋪裡拿來許多醫書,容歌翻到了半夜,已經將整張藥方的藥性記的滾瓜爛熟。

她並非刻意去記,好些藥,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好似曾在腦海裡見過千萬次一般。

不僅是她,竹鶯都驚了:“早知道小姐喜歡醫書,以前在殿中就多準備些了。”

省的容歌天天閒出一肚子的鬼主意來,不是看一些不正經的話本,就是絞盡腦汁的往宮外跑,每次溜出去,都得幹一件不著調的事。

竹鶯忽然提起公主殿,容歌手下一頓,拉著她問:“以前在殿中,你們真的沒有往我的話本里塞醫書?”

“奴婢哪裡敢啊”,竹鶯笑出了聲:“若是讓小姐您看到了不喜,奴婢們可就慘了。”

容歌不罷休的問:“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醫書,那其他的呢?比如說一些神乎其技的醫術話本?”

即使有了天生醫骨的藉口,容歌還是會茫然的想,時間久了,她真的能相信嗎?

昨夜看醫書時一瞬瞬在腦海裡閃過的熟悉感,她該做何解釋?

難不成她上輩子是個神醫,過奈何橋的時候孟婆湯摻水了?

一旦再次陷入這個懷疑的圈子裡,容歌還是出不來,她真切的想搞清所有,關於李伽藍,亦或是關於她自己。

竹鶯認真的想了想,打趣:“小姐說的是《御用太醫和他的小嬌妾》嗎?”

容歌:“……”

“還是《太醫哥哥快帶我逃出宮》?”

歌悄悄堵上了耳朵。

竹鶯輕笑一聲,恍然道:“一定是《我在太醫院豢養男寵的日子》,小姐是說這些嗎?”

“呵呵”,容歌起身捧著藥方溜書房去了。

笑話,她堂堂一國公主,博學多識,怎會看這種羞於給人聽的話本。

沒有的事,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