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宜年一口冷氣都提到心尖尖了,卻被韓舟不輕不癢的推回去,重重砸在了胸腔裡,差點將他噴出一口老血。

韓舟說完,便有幾分不自在,誰知韓宜年的神色比他還要難為情,整張臉憋的紫紅紫紅的。

“宜年,你又哪裡不舒服了?”

韓宜年錘了錘胸口,悶著頭往鋪子裡走,韓舟憂慮都寫在了臉上,趕緊快步跟上去。

容歌雙手環臂靠在門口等著,見韓宜年頭都快掉地下去了,故意抬腳拌了他一下。

誰知這一下,竟然韓宜年生生原地蹦起來,大驚失色的後退兩步。

容歌愕然:“你咋了?”

“你……”,韓宜年將膽小的魂拉回來,盯著容歌看了一會,搖頭:“沒事,你好端端的突然伸腳拌我做什麼?”

“呦!”容歌嗤笑:“看不出來,韓三爺就這點膽啊。”

韓宜年心有餘悸,在衣襬上暗暗擦了擦掌心的汗,才略過容歌對韓舟道:“我有事找你,進去說。”

藥鋪除了外面就診的一間大堂,藥櫃後面還有一間裡屋,屋子不算大,生活用品卻一應俱全,便是韓舟的住處。

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矮桌,韓宜年輕車熟路的盤膝坐下,自己斟了杯涼茶將心口的悸動壓下去,奈何容歌偏偏是個不長眼的,一點不避的在韓宜年對面坐下來,兩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韓宜年現在看到這張臉,就會不自主的想起那九成真的輝煌舊事,他瞥過眼默默唸經,方才一杯涼茶白喝了。

“韓宜年”,容歌托腮看他,秀眉一挑,道:“你不對勁。”

韓宜年一僵,生硬道:“哪裡不對勁?”

“說不上來,就覺得你今日見了我怪怪的。”

“……”

幸好韓舟進來的是時候,他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問:“宜年,你可是找到醫治爺爺的藥了?”

說到正事,韓宜年自顧自規勸,暫且將容歌恩怨纏綿的舊愛放到後面,他沉道:“都說汴京有藥,我已經派人尋過了,怕是難了。”

韓舟失望,對韓宜年微微一笑:“這藥本就難尋,不怪你,不過……”。

韓舟話說了一半,不知顧慮到什麼,隱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