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婢急道,「給我們說說是哪一位。」

李世民呵呵笑道,「如今還不能說,我總要先徵求一下人家的意見。」

觀音婢抱著襄陽縣主的胳膊,看著她說道,「還要徵求什麼意見?只要二姊相中,讓阿爺直接下一道諭令就行。」

襄陽縣主用胳膊輕輕頂了觀音婢一下,責怪道,「你還真怕阿姊嫁不出去,阿爺那樣做豈不是在逼婚。」

接下來,李世民有事要出去,就留觀音婢、襄陽縣主在房中說話。

到了晚上,李世民回來,聞到房中有淡淡的清香,房間好像精心進行了佈置,還點上了一對紅燭,宛若當年的婚房,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剛進入房中,新竹和展畫就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向李世民施禮,然後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觀音婢沒有理會李世民,坐在羅漢床上依然安靜地看書。

李世民輕輕走到觀音婢身邊,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咋看著像進了婚房?」.

其實,當李世民走到門外,觀音婢已知道他回來,雖說是手中拿著書,心思卻早已不在書上,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今日要保持住少女的矜持,所以她故意不理李世民。

當李世民湊到她的耳邊,那溫熱的男子氣息,襲入她的耳輪,觀音婢的內心深處,迅速升起濃濃的暖意。

觀音婢有些羞怯地道,「都是丁娘子和那幾個作妖的奴婢非要這樣佈置。」

李世民微笑著柔聲道,「這樣佈置最好,我們就當今日是新婚。」

觀音婢害羞地低下頭也不言語。

李世民將書從觀音婢手中拿過來,放到案上,在觀音婢鬢邊輕輕親了一下,右手攬住她的後背,左手探過她的腿彎,就要將觀音婢輕輕抱起。

觀音婢輕聲阻止道,「剛一進門,話沒說上兩句,就來抱人家,也不怕下人們聽到動靜,笑話於你。我讓侍琴溫一壺酪漿,先坐下說會兒話。」

李世民覺得觀音婢說的有些道理,只得按捺住心中的衝動,坐到觀音婢的對面。

觀音婢吩咐候在門外的展畫提一壺酪漿進來。

展畫為李世民、觀音婢斟上酪漿,施禮後退出房間並關上房門。

李世民端起酪漿喝了一口,看著觀音婢笑道,「對於你我來說,今天相當於洞房花燭,娘子卻要他的郎君隔案而坐,喝這寡淡無味的酪漿,實在是有些大煞風景。」

在燭光的映照下,觀音婢沉靜而坐,則顯得端莊秀麗,微笑著不理會李世民。

李世民見觀音婢不說話,他乾脆下了羅漢床,坐到觀音婢的身邊,摟著她的腰肢,貼在她耳邊說道,「我覺得有話還是到那邊去說。」

說著李世民將觀音婢輕輕抱起,轉身走向床榻邊,又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之上。

他跪坐在榻邊幫觀音婢脫去短襦,伸手探到腰間笨拙地解下她的裙裾,露出裡面的內衣。觀音婢坐著不動,任李世民擺佈自己。

幫觀音婢忙完,李世民放下帷帳,也身著內衣坐靠在觀音婢身旁,拉開一襲薄衿為兩人蓋上,他抬起右臂攬住觀音婢,讓她枕靠著自己的右肩,貼著自己的胸口。

李世民側過臉嗅觀音婢柔柔的髮香,兩人依偎在一起軟語相訴,喃喃低語。

那醉人的氣息,讓兩人在恍惚之中迷失,李世民將觀音婢擁得更緊,那指端的溫柔變身心靈的使者,在一對青梅竹馬的璧人之間,傳遞著彼此的心意。

兩人之間已沒有距離,耳鬢廝磨,聲息相聞,觀音婢的意識開始模糊,如同身處奇幻迷境之中,李世民俯身將自己溫熱的唇印在觀音婢的櫻唇之上。

一對未曾有過夫妻之事的愛侶,初次步入人生中一個全新的境界,陡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又有些不知如何表達彼此的情意。那種尷尬而又有些慌亂的場景,不禁讓人想起宋朝女詞人李清照的《如夢令》: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時隔五年,李世民和觀音婢終於邁入人生中一段新的歷程。

第二日,經過精心妝扮的觀音婢,顯得愈發光彩照人,如出水的芙蓉剛剛綻放,似嬌還羞,清婉旖旎。

李世民看著妝臺前觀音婢那嫻靜端莊模樣,再想一想昨晚她的綺迷纏綿,他輕輕地走到觀音婢身後,附在她耳邊帶著壞壞的笑說道,「昨晚的阿婢比現在還美。」

觀音婢的臉頓時一陣緋紅,嬌嗔道,「再瞎說,不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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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龍鳳合璧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