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國公府,只有鄭觀音才是自己的唯一靠山。

鄭觀音待自己再好,也不會由著自己性子亂來。

不小心得罪了哪個主人,想要處置自己,還不像拔棵野草一般容易?

想到這,晴虹也覺得心驚,衝動之下差點為自己惹下大禍。

如果將事情鬧大,自己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若真想報復陳嫗,也要講些策略,不如以後慢慢想主意。

她心中想著早晚不會放過陳嫗,臉上卻稍微和緩了一些。

晴虹轉過了念頭,就衝覃蘭施了一禮,

「覃蘭妹妹不要和我一般見識,剛才我出言無狀,還望你不要怪罪。」

覃蘭是一個極聰明的女婢,知道自己過來目的是喊晴虹過去,不是和她置氣。

她滿面帶笑,和顏悅色地安撫晴虹,

「長孫娘子是怕鄭娘子正在害喜,你們惹她不高興。」

「讓你過去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有幾句話要交代一下而已。」

碧月拉了拉晴虹,「既然長孫娘子喊了,我們就過去一趟。」

晴虹雖然不太想去,也不得不無奈地點點頭。

碧月交代彤雲到鄭觀音房裡好好侍候著,她和晴虹跟著覃蘭去東院。

覃蘭領著晴虹和碧月,回到自己院裡。

到了正房門口,讓奉書進去通稟。

奉書出來說,先讓碧月一個人進去,晴虹去到西廂候著。

碧月聽說讓她一個人進屋,心中有些忐忑,明明是晴虹惹了亂子,卻要喊她進去問話。

她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但她卻不知道,觀音婢有一個習慣,不管處理任何事,都是先問清情況,再做決定。

碧月小心翼翼進了屋,叉手屈膝向觀音婢行了禮。

觀音婢一個人在羅漢床上坐著,左手拿著本棋譜,右手拈著棋子正在一個人打棋譜。

見碧月進來,觀音婢並未將手中的棋譜和棋子放下,而是客氣地讓她坐下。

碧月低眼看了看旁邊的胡床,並不敢坐。

她低頭小聲說道,「奴婢還是站著回話。」

觀音婢也沒再讓,就任她站著。

她眼睛看著棋盤,一邊往棋盤上落子。

也不正眼看碧月一眼,說道:

「你將晴虹與陳嫗發生爭執的事詳細說一下。」

碧月不敢隱瞞,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