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婢問,「是否你讓朱剛帶酒進府?」

長孫無憲道:「是的。」

觀音婢定定地看著長孫無憲,「三兄,你說該如何處置於他?」

長孫無憲還未說話。

賀蘭氏搶過話頭,恨恨說道:「這樣慫恿主子學壞的賤奴,打死也是活該。」

「三娘,你就讓二兄按家法處置吧。」

長孫無憲嘴動了動,本來想說些什麼,但看到賀蘭氏生氣的樣子,只好作罷。

他沒在吭聲,等於預設了賀蘭氏所說的處置辦法。

觀音婢笑了笑,「那就聽三嫂的。」

到了此時,觀音婢運用所學,用真情說服三兄、三嫂,以自己微薄之力維護了家裡的和諧與安寧。

首戰告捷,旗開得勝,觀音婢心中充滿喜悅。

不但透過實戰驗證了書中所學,還拉近了與三兄、三嫂的感情,也幫母親解決了棘手問題。

一舉多得,觀音婢心中怎不高興?

和兄嫂之間的關係融洽了,說起話來就倍感親近。

她又和長孫無憲、賀蘭氏商量了何時送長孫清到城南莊園習武。

關於長孫清的讀書問題,觀音婢也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她說城南莊園離長孫家族墓園只有兩里路,可讓四兄長孫無忌進行輔導。

長孫無憲夫婦也認為這樣最好。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觀音婢這才告辭,回上房去找母親。

帶著成功的滿足。

帶著兄妹親情得以修復的喜悅。

觀音婢來到上房院子,向高秋娘彙報整個事情的處置情況。

進了東耳房,觀音婢看到母親正坐在羅漢床上看書。

她走到高秋娘跟前,叉手屈膝施了一禮,「阿婢見過阿孃。」

高秋娘放下手中的書,莫名其妙地看著觀音婢,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以前,阿婢見自己行禮嗎?

高秋娘在心中問自己。

好像曾經向自己行過禮,但已經記不起在什麼時候。

今日的阿婢有些反常。

高秋娘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著觀音婢,

「你這又是在作什麼妖,竟然向阿孃行起禮來?」

此時的觀音婢其實是激動異常。

按照以往,她應該已經撲到高秋娘的懷裡,得意忘形地咯咯笑著,在慶祝自己的勝利了。

但是這次她沒有,想以另外一種形式,來為自己的成功進行慶祝。

觀音婢強壓內心的激動,一本正經地說道:

「阿孃昨日不是剛教訓過阿婢,要沉得住氣,遇事要穩如泰山,寵辱不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