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秋娘知道她已經困了,便喊丁娘子抱了觀音婢到西廂去睡覺,並對玉菡道:

“都忙了一天,你們也早點歇息吧。”

玉菡和書香退出上房,掩了房門,屋裡只剩下長孫晟和高秋娘。

跳動的燭火映著高秋娘秀麗的臉龐,她是那麼的嫵媚動人。

長孫晟忽然湧起一股無名的衝動,有些不能自抑。

他柔柔地望著高秋娘道:“天不早了,咱們也早點歇了吧。”

高秋娘能從長孫晟的目光裡,讀出濃濃的愛意,那愛意如一泓深潭,好像能把人吸進去,讓人沉陷之中再也爬不出來。

高秋娘起身去收拾床鋪,她對這個夜晚確實有無法言說的期待,這種期待在它的身體裡已經塵封了將近三年,剛剛那碰觸的目光已經令她心顫。

望著夫人那嬌柔的身姿和婀娜的背影,長孫晟再也抵擋不住這無盡的誘惑。

他走過去,從後面一下將她抱住,雙手交疊撫弄著那柔軟而又有彈性的雙峰。

滾燙的唇貼在她的耳後、頸間。

緊擁著、晃動著,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糾合在一起。

高秋娘能感覺到長孫晟的衝動,他的身體在隨著他的激情膨脹。

高秋娘上臂向後靠了靠,試圖做出掙扎。但她感覺到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失去長孫晟的支撐她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她扭臉嬌嗔道:“還沒睡下呢。”

長孫晟貼著她的耳根輕聲道:“我想這樣。”

一隻手便已從長裙的開縫間伸了進去,不停地撫摸。

高秋娘很享受這種感覺,她不忍拒絕。

兩個軀體便融合糾纏在一起,狂風暴雨般的衝擊一陣陣從後面襲來,高秋娘喘息連連。

她的心如浪尖上的一葉小舟顛起又沉下,沉下又被顛起。

待到風停雨住,已是精疲力盡,散了架一般和那人一起仰面躺在大床上,靜靜的都不說話,聽著彼此的呼吸由粗重慢慢變得平靜。

兩人並列平躺在床上,頭朝裡腳朝外,經過片刻的寧靜,長孫晟側轉了身子面向高秋娘。左手從短襦的下沿探了進來,輕輕地撫摸,雙峰在他溫暖寬厚的掌下桀驁地挺起。

高秋娘沉浸這輕柔的甜蜜之中,閉著雙眼,感覺到他整個的身體又靠了過來,身體越貼越緊,她的身側又一次察覺到那異樣的蠢動。

那隻手順著雙峰向下慢慢滑動,摟緊高秋娘的腰肢,摩挲了幾下然後停了下了,好像受到了什麼阻滯,原來下面還繫著長裙。

長孫晟跪起身子,看高秋娘胸口起伏著,閉著眼睛沒動。

他輕輕地解開半臂的繫帶,又一個個解開短襦的紐襻,除去肚兜,鬆開長裙,那裡下裳已溼。

香肌裸裎,一副晶瑩如玉的嬌軀一覽無餘地展露在長孫晟的面前,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想直接來個衝鋒陷陣,殺個痛快淋漓。

面對著可餐秀色,風光無限,長孫晟覺得時機不到,他忍了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床頭。

然後跪伏著身子,輕吻她的粉頸,左手下意識地輕輕探尋,再吻她翹起的鎖骨,舌尖掠過雙峰的邊緣,抵達峰頂。

他用牙齒輕咬著那兩點粉紅,再用舌尖調弄著,高秋娘渾身顫慄,雙腿不停地扭動。

長孫晟左手不停搜尋著,好像要搜尋出珍珠碧玉出來,他的舌尖從雙峰中間向下移動,經過平滑的肌膚一路向下,高秋娘的身子向上挺了挺,渴望著乾坤交泰,琴瑟相合。

忽然高秋娘感覺到那人的軀體如山般壓了下來,貪婪的唇絞結在一起,兩個被相思所苦的靈魂融合在一起,達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完美結合。

緊緊相擁,款款而動,輕柔時如雨打芭蕉,有卻似無,猛烈時如狂風驟雨,摧枯拉朽。

戰罷方歇,鼓聲又起,長孫晟似趙子龍一般英勇無匹,直殺個七進七出。最後,如扁舟遇到急流,經過一陣劇烈的震顫,被擊得支離破碎。雙方又扭動了幾下身體,終於變得沉寂無聲。

十月的天氣已經轉涼,從亢奮狀態平靜下來的長孫晟感到些許諒意。

他連忙揭開被子,抱起夫人,兩人斜靠在靠枕上,相擁著蓋好被子,讓這心愛的人兒枕在自己的臂彎裡,嗅她的髮香。

夜涼如水,軟語溫存,長孫晟擁著夫人輕聲低訴,想要把這近三年來的相思之情一下說完。

春宵苦短,良辰易逝,有心愛的人相擁而眠,長夜不再漫長,往日的煎熬化作今日的甜蜜,高秋娘依偎在長孫晟溫暖的懷抱裡甜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