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盯著蕭黎的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黎兒你在說什麼?”

蕭黎無可畏懼地看著羅明,勾了勾嘴角說道:“我說什麼,難道羅軍候難道不知道?羅軍候,不要如此執迷不悟,我與你終究不是一路人。”

“所以你就答應了?”羅明一把抓住了蕭黎的手腕,一時之間太過於激動,沒有控制住力度

蕭黎掙扎了一下,十分輕鬆地就掙扎開了,但是她的手腕的手腕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蕭黎看了眼背後哭哭啼啼的皇后娘娘,然後轉回了視線,看著羅明:“羅軍候,咱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軍侯,迎娶你的美嬌娘,從此飛黃騰達,而我在三殿下身邊,做一個側妃也不錯,我相信他不會虧待我的。”

而在另一邊齊靜回到大帳,就在門口看見了祁端。

齊靜現在沒有什麼心思和祁端周旋,本來想要直接繞過去裝作看不見祁端。可是沒想到直接被祁端攔了下來。

“三殿下不好好養病,怎麼跑到我這大帳門口吹冷風?”齊靜只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

祁端陰沉的臉色簡直可以滴下水來:“你要南下剿匪?”

蕭黎故作輕鬆地說道:“是啊,怎麼?三殿下的訊息這麼靈通,我前腳從陛下那裡回來,三殿下現在就知道了。”

祁端被氣到笑了起來,隨後把手裡面的那一卷聖旨摔在了齊靜的身上。

“齊靜,你知不知道再過幾個月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大典!”

齊靜在看見聖旨的一瞬間有點錯愕,她沒想到原來皇上早有一手,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把聖旨整理好然後說道:“在國家大事面前兒女情長怎可放在臺面上。”

一說完齊靜抬起了頭沒想到和祁端對上了視線,祁端死死地看著她,眼睛裡面的情緒倒是讓齊靜看不明白了。

齊靜不敢和祁端對視下去,直接轉移了視線然後說道:“再說了,就算是其他的不說,你和我之間本就是沒有任何感情,咱們的這名存實亡的婚姻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我去南下剿匪乃是為了社稷大事,咱們的事情並不能成為藉口。”

祁端極具嘲諷地呵呵了幾聲然後衝著齊靜吼道:“難道這偌大的南國就找不到一個可以頂替你這個女將軍的人嗎?!難道我南國就只有你一個將軍了嗎?”

“那你倒是說說有誰可以頂替我?這次面對的是南蠻流匪,不是平常稀稀拉拉的散兵。整個南國除了我不就是羅軍候了嗎?難道他就沒有家室嗎?難道他和蕭姑娘就沒有終身大事要解決了嗎?人家是真心相愛,你和我……”齊靜沒有接著說了下去。

祁端嘲諷似的說道:“真心相愛……好一個真心相愛!齊靜你到底知不知道和我結親的人是誰?”

“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要娶的人又不是我要娶的人。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你們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和她計……”齊靜還沒說完,祁端就打斷了她吼道:“是蕭黎!”

齊靜愣了一下,然後不可置信地看著祁端,然後直接一把拽住了祁端的領口,面色猙獰地質問道:“你說是誰!”

祁端突然一下子笑了:“蕭黎啊……”

齊靜喘了口氣然後,推了一把祁端的胸口鬆開了他,拿起自己手裡面的聖旨開啟看了看,最後不可置信地說道:“這不是胡鬧嗎!我馬上去找皇上,這必須要收回成令。”

祁端叫住了齊靜:“你覺得父皇他會收回成令嗎!”

齊靜轉回了身吼道:“為什麼不可以!這就是亂點鴛鴦譜,瞎胡鬧!”

祁端邁著艱難的步伐,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背上的傷口被牽扯到,本來傷口還沒有凝固,現在更是直接撕裂開來,流出來的血液把祁端背後的衣服都沾溼了,黏黏糊糊地貼在背上。

齊靜冷漠地看著祁端挪著步,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邊上,還沒等祁端開口說話,齊靜餘光瞥見了祁端背後的慘狀直接就笑了:“我說呢,為什麼叫住我,原來如此。我倒是忘記了,三殿下心儀之人不就是蕭姑娘嗎?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得償所願,雖然是個側妃,但是也好歹可以和蕭姑娘廝守了不是嗎?”

祁端的臉色很難看,一聽齊靜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自己,直接把自己手裡面拄著的柺杖丟在了一邊衝齊靜發起火來:“你以為我就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是嗎!”

齊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祁端。

祁端被齊靜盯得火氣越來越大,竟然也不顧什麼臉面了,直接喊道:“齊靜你他麼到底有沒有在乎過我!六年前你跑了,現在六年後了,你還要跑!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是你的玩物,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