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和齊靜,祁端兩個人在那間破屋子前面分開以後,獨自一人在林子裡面轉了轉沒有發現蕭黎和舟舟的身影。羅明放不下,一直在林子裡面轉,最後在一處比較隱蔽的草叢裡面發現了一處血跡。

羅明心裡面不由自主地開始打鼓,心神慌了一下,羅明翻身下馬,慢慢地靠近那處草叢,撥開草堆沿著血跡走去。

慢慢地血跡從一點一滴變成了明顯的血痕,羅明屏住呼吸再走了一段路血痕變成了一攤血窩。

一滴一滴地鮮血往下滴落……匯聚……

羅明僵硬地抬起頭往上面看去,手腳已經開始發冷。

還沒等羅明緩緩地抬起了頭,先入目的便是一雙滿是汙垢的鞋子,上面繡著的絹花已經被泥巴和血跡染的看不出樣子,還沒有等他抬頭仔細地看看,不知道從哪裡趕來計程車兵一股腦的衝了上來把上面的人解救了下來。

羅明僵直的呆在原地,不知道以什麼樣子表情來面對這具屍體……

為首計程車兵小跑過來站立在羅明面前行了一禮:“屬下拜見羅軍候,陛下有令,令軍侯立馬回營去主帳等候陛下接見。”

羅明沒有回應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具屍體,彷彿一具行屍走肉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

那士兵見羅明不回應他,順著羅明的眼神看過去然後說道:“羅軍候難道認識那個舟舟?”

羅明終於有了點反應,轉過了頭說道:“舟舟?”

在營地裡面,皇上一臉怒色地看著他眼前不爭氣的大兒子。

最後皇上看樣子實在氣不過,隨手抄起了他桌子上的茶盞對著太子殿下就砸了過去。

“不爭氣的東西!皇家狩獵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到你手裡居然成了暗度陳倉私相授受的地方!”

太子殿下的額角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往外面淌著血。皇后娘娘見狀連忙起身跪在了太子殿下的旁邊為太子殿下求情:“陛下息怒,瑞兒只是一時衝動,被人矇蔽。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不然為何不去會見那鄉野女子?”

皇上呵了幾聲指著太子殿下吼道:“他那是不想去嗎!他那是被你攔了下來,不能去!”

皇后娘娘拼了命地給太子殿下遞眼色讓他說幾句話,服個軟,但是太子殿下規規矩矩地跪著,硬生生地扛著不說一句話。

皇上坐在高位上喘著粗氣,惠妃娘娘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眼睛裡面十分的鄙夷。

祁端和蕭黎一回來被帶去帳篷裡面包紮,齊靜站在外面看著這一場鬧劇。

齊靜看皇上還要對太子殿下發難,又看向了一臉虛弱的太子殿下不由得嘆了口氣,本不願摻雜到這些事情裡面,但是……

最後齊靜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向皇上行了一禮:“陛下,微臣有話說。”

“你說!”

“陛下,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事先太子殿下並不知道我等的計劃,是我等不忍太子殿下與心愛之人分離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讓太子殿下與那舟舟姑娘一聚。”

齊靜說著還打起了感情牌,只聽齊靜說道:“不然陛下您細細想一下,您與太子殿下父子二人近二十年,眾人皆說太子殿下是最像陛下的人,像太子殿下那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皇后娘娘的一句勸說就放棄了呢?”

皇上眯起了眼睛好像就在仔細思索似的,齊靜趁熱打鐵地跪了下來:“這一切都是微臣膽大包天做出如此有辱祖宗顏面的事情,微臣願意承擔一切的責任。”

皇上不屑地說道:“齊靜你不要以為因為你父王的事情朕對你從小一直寬容,朕還是會一味地縱容你。”

“微臣不敢,微臣自知對不起先祖,做出此等有辱門面的事情,微臣不敢奢求陛下的寬恕,只望陛下不要冤枉了太子殿下,這一切和太子殿下並沒有關係。”

皇上拂了拂袖子說道:“行了,朕知道了。”

皇上並不是不追究,只是相比於皇家狩獵裡面出現了刺客,而且自己的皇子在皇家狩獵裡面受了傷,這更是現在值得追查的。

等祁端和蕭黎處理好傷口兩個人回來的時候,皇上已經暫時不和太子殿下追究這件事情了。

祁端到抽著氣,在下人的攙扶下滿臉猙獰地坐在了椅子上面,坐下去地時候趁人不注意還瞪了齊靜一眼。

皇上看著蕭黎又看了一眼祁端冷哼了幾聲說道:“你和你這不爭氣的大哥一樣,都鑽到女人的心眼子裡面去了。”

祁端笑嘻嘻地說:“哪有,父皇言重了。”

“呵,你這是想讓朕白髮人送黑髮人,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居然敢以身試險,為她擋刀子,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是有婚約的人,這成何體統!”

“還朕言重了,你當朕真的真不知道?你從小到大最怕疼,現在為了這麼一個女人給她擋刀子,你真的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