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還記得,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我平身最討厭的就是摻合這些是是非非。我年輕的時候被你們李家逐出家門的時候就發下了誓言,此生此世絕對不會摻合你們李家的一件事情,你們李家是死是活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不要來找我!”

林姐姐下了最後的通碟。

但是席汝相不服輸還不肯起來,繼續跪在地上倔強地說道:“難道姑奶奶當真半分不留戀嗎!要是李家的產業落到了別人的手裡,怕是李家的家產會被那些個狼子野心的傢伙全部變賣,就連姑奶奶最喜歡的那些個刺繡手藝絕活也都會倒賣啊!”

林姐姐生氣地一拍桌子:“他們敢!”

“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他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林姐姐格外的生氣。

席汝相苦笑著說道:“他們有什麼不敢的,前些日子從江南逃難上來的管家來找了晚輩,和晚輩說了一些情況,這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僅已經找好了下家準備倒賣李家產業就連價格都談攏了。”

林姐姐攥緊了手指:“那個李夫人是廢物嗎!前幾年我還在的時候那麼精明能幹,把所有人都算計的明明白白,現在就連家裡面的小輩都治不了!”

“姥姥她怎麼可能還管的住下面的人呢,現在姥姥身體不好,前些年就把手裡面的大半業務交給了手下面的人。結果那裡想到這些人平時看上去精明能幹其實都是靠的別人的主意,自己什麼都不會。然後這些業務一交到他們的手裡面立馬就被敗落的七七八八。姥姥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想要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無力迴天。”

“所以姥姥為了讓這些被敗落的七七八八的業務起死回生不讓李家在她手裡面敗落了,廢了不小心血。再這樣日積月累的勞累下面慢慢的身體就垮了下去,現在身子骨還是不大好,生了病。”

林姐姐都要被氣笑了:“你們李家家大業大,請幾個好的江湖郎中看看病也不成問題吧,總不可能告訴我李家的那些個產業也被那幾個廢物點心敗落的七七八八了,現在連個看病的錢也沒有。”

席汝相連忙澄清說道:“姑奶奶沒錢請大夫看病,那到也是不至於。只是那些個沒心沒肺的東西,知道李家無後,只有唯一的直系血脈就是您,可是您也被逐出了族譜後,這些人就有恃無恐了。他們知道李家無人繼承,他們為了早點得到李家的產業直接裡應外合扣下了了姥姥的藥,讓姥姥的病情加重。”

林姐姐被氣的臉都紅了,嘴上卻也不饒人還笑著嘲諷似的說道:“這個李夫人知道自己年輕的時候幹了多少的缺德事情嘛?這樣叫什麼,叫罪有應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算計了所有的人,卻萬萬沒有把自己算計進去,最後還是輸給了人心。真是可笑,可笑。”

席汝相乖乖地跪著,也不敢說話,林姐姐笑了一會停了下來看著席汝相說道:“你這次費盡心機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是的。姑奶奶想好了嗎!?”席汝相直到現在這件事情有戲格外的積極地說道。

林姐姐把自己的茶盞裡面還沒有喝完的花茶直接一潑到進了花圃裡面,然後矜貴地說道:“再怎麼樣,我也要去看看李老夫人現在怎麼樣了,你說是吧。她當年對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或許不知道,但是你那個看似無辜的母親卻又不知道摻合了多少。別以為我是去關心那個老女人的,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惡人,這樣死了太便宜她了,就應該讓她好好活著。”

“讓她好好活著……看著她曾經最看不起的,當做棋子一般的外室女兒是怎麼樣把在她手裡面敗掉的李家產業起死回生的。”

席汝相不敢接話,只要保持沉默。林姐姐呵了一聲,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席汝相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跪著做什麼?起來吧。我又不是什麼殘暴的人,非要你跪著求我,我才肯和你說話。”

席汝相連連應是,林姐姐撥了撥散落在自己耳邊的頭髮說道:“族譜的事情就靠你了,你給我安排妥當。當年她怎麼把我逐出去的,我要我進去的排場比那個大幾倍。你明白嗎?”

“晚輩,明白晚輩一定盡心盡力安排姑奶奶回去的事宜。”

等一切都商量好了,席汝相也就走了。大強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走出來了,一臉陰沉地看著林姐姐。

林姐姐奇怪地看著大強問道:“我怎麼你了嗎?”

大強黑著臉問道:“你真的要去南方?替那個什麼狗屁李夫人收拾爛攤子?他們都這麼對你了,你還回去幹嘛!”

林姐姐站起來說道:“大強,這種事情你不懂。”

“對!我是不懂!但是我不想你回去。”大強激動的說:“你信不信你走的時候,我是不會跟著你去的,你就真的就一個人了。”

林姐姐走到了房間門口,一聽見大強這麼說,側了側頭勾了勾嘴角說道:“我是一個人,你難道不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