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呸,不就是個以色事人的下流貨色,前些日子得罪了長公主,三殿下這個靠山也沒了。以後還不是得仰仗著自己過日子?雖然背後還有席老爺這個靠山,但是比起前面兩個人來不足以畏懼。

掌櫃的哼了一聲,漫步到了後臺,到賬房那裡支了幾百兩銀票和幾十兩銀子裝在荷包裡面。

一旁的夥計看見了不由得奇怪:“掌櫃的,您那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掌櫃的冷笑了一聲:“這蕭黎好說歹說也頭上是南國第一花旦的名號,今個兒這事說到底是咱們聽雨閣有虧。要是這事傳出去,多半落人口實,還不如從蕭黎那裡入手,拿人手短。”

說完,掌櫃的掂量掂量荷包,感覺這價格可以了,就走回到了

蕭黎的邊上。

蕭黎的指尖敲打著椅子的把手,哼著調調,一看掌櫃的回來了給沒有給他半個好臉色,更別談分給他一個眼神。

掌櫃的偷偷摸摸地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拿出一袋子銀子,恭恭敬敬地塞到了蕭黎的手裡面:“蕭小姐,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笑納。”

蕭黎勾了勾嘴角,自己顛了顛重量,感覺好笑地看了一眼掌櫃的:“掌櫃的這是什麼意思?這錢給的不少啊。是想要給本小姐當做封口費?”

掌櫃的滿面堆笑,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了一起,看上去都像是在榨油似的。

“蕭小姐這說的什麼話,雖然蕭小姐今日很遺憾沒有登臺,但是蕭小姐的到來可是讓我聽雨閣蓬蓽生輝,只要蕭小姐站在這裡這就是一塊活生生的招牌。這麼點小錢只是鄙人的一點心意,您就當作孝敬您的。”

蕭黎呵了一聲:“這重量,怕不是掌櫃的已經把我這次的費用直接給我了吧,如果猜得不錯掌櫃的還多給了不少。心疼了吧?”

掌櫃的一聽立馬辯解道:“蕭小姐這說的什麼話?剛剛我不是說了嗎,只要蕭小姐站在這裡就是我聽雨閣的活招牌,還用得著上去嗎?!只要您站在這裡,就是給我面子了。”

蕭黎沒接掌櫃的話,反而岔開話題說道:“本小姐我覺著上面那個新人唱的不錯,是個好苗子。”

掌櫃的一聽,自己叫來的那個人被蕭黎給誇了,彷彿自己撿到了個什麼寶貝,而且莫名其妙地以為那個人有朝一日一定能夠替代蕭黎。

掌櫃的笑得可開心了,立馬就有了底氣卻又不敢在蕭黎面前張揚地說出來,只好裝模作樣地在蕭黎面前故作矜持還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說道:“嗐,蕭小姐過獎了,上面的那個唱的不如蕭小姐一分音韻……”

還沒等掌櫃的謙虛完,

蕭黎把剛剛掌櫃的給她的荷包給開啟了,隨手抓出來一把銀子,看也不看地直接往臺上丟,這一把碎銀子丟在地上噼裡啪啦一頓響,引了不少人注意。

掌櫃的臉色一僵:“蕭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蕭黎一臉無辜地說道:“掌櫃的誇臺上那位唱的好,本小姐看掌櫃的把錢都給我了,自己身上應該沒什麼錢了,就替您先賞幾塊碎銀子”

說著蕭黎看也不看又從荷包裡面掏出一大把碎銀子直接扔上了臺子,這次倒好直接砸在了那個人的腳上和身上。

掌櫃的臉色很不好看:“蕭小姐您要是不滿意可以,但是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辱了臺上的人?!來砸聽雨閣的場子!聽雨閣好歹對您有知遇之恩,您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蕭黎臉色就變了馬上打斷了掌櫃的,咄咄逼人地說道:“既然掌櫃的說那人不及我之萬一,那上面那個人有什麼底氣接本小姐的班?她算得上是哪根蔥,敢在本小姐面前耍功夫?再說了,臺上的那位唱的氣都不穩,一本小姐看還沒學多久吧。”

“這兩把刷子也敢上臺?也能上的去?莫不是掌櫃的你小情兒吧?她要是在臺上站著這是辱了聽雨閣的牌坊更是辱了我蕭黎!”

蕭黎本來就沒想著掌櫃的好過,怎麼可能壓低音量,蕭黎本來就離得臺子近,這麼一說音量也不小上面的那個人明顯就聽見了蕭黎再說些什麼,那看著蕭黎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惡狠狠的。

蕭黎嗤了一聲:“掌櫃的看見沒有,這就是你請來的人?被臺下面的人罵了,還能瞪回來?”

慶兒也不甘落後也說道:“就是,我家小姐現在還算是好的,要不然直接把銀子丟她臉上!”

掌櫃的咬了咬牙,也是忍無可忍,竟然直呼了蕭黎大名,但是為了顧及別人,掌櫃的還是不敢和蕭黎一樣大肆宣揚,掌櫃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量,卻還是威脅蕭黎說道:“蕭黎!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靠山已經沒有了!我勸你好好的和我講話,趕緊給我賠禮道歉,不然你就等著在也上不去臺子吧!”

蕭黎直接站了起來,和掌櫃的面對著面說道:“我有什麼靠山?你倒是說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