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把人都遣散了下去,自己對著鏡子中暗自傷感,沒過一會自己的一縷髮絲被人挑起握手中。

“髮間白梅點點,美人風韻蕩蕩。不知娘娘今日找我做什麼?”

惠妃把自己的頭髮從竹葉青的手裡拿出來,起身盯著他的眼睛:“你說過會找個合適的時機,把羅明的那個未婚妻殺了,你還記得嗎?”

“現在時間過去了好幾天,你找到那個時間了嗎?”

竹葉青輕佻的笑容收了回去,聲音也冷了下去:“你想做什麼?”

惠妃抓住他的手放在心口:“本宮也不想幹什麼,只是本宮想告訴你,本宮忍不了她了,她礙著淑兒的路了。”

竹葉青眼神惡狠狠的:“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她現在不是可以動的。”

“呵”惠妃冷哼一聲:“那又怎麼樣,你別忘了,你欠我的,你永遠欠我。我只是告訴你你不是找不到時機嘛,我給你找一個月以後的圍獵,本宮要看見她死在圍獵場上。”

竹葉青咬牙切齒地說:“我現在身份不能輕易動手!”

“你不是那麼多爪牙嗎?隨便差一個不就好了?本宮可沒有想要你去死,你還得留著命替本宮幹事。”惠妃說著手攀上了竹葉青的脖子。

竹葉青很是厭惡地把惠妃的手扒拉開:“不要動手動腳的,我對你沒興趣,你要是再越界一次,你別怪我翻臉無情。”

惠妃識趣的把手伸了回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想到你現在還真的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居然真的肯為那個女人守身如玉。說到底人到底是一種多麼可笑的東西,人在世的時候不上心,人走了才在這裡裝深情。”

竹葉青刷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你不準詆譭我和她,我和她你不懂,你不瞭解,你更沒有資格評價!”

“呵呵呵”惠妃笑得花枝亂顫:“還真的是有趣的很,這麼多年了,你深情款款的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個深愛著那個有夫之婦女人的背後的男人。”

“可是誰知道呢,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嫁給那個男人?本宮不知道,你知道嗎?”

惠妃一直在竹葉青的底線上面反覆試探,竹葉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下一秒就要拔劍而起殺了惠妃。

惠妃也不怕,還是笑呵呵地說:“喔,對了本宮忘記告訴你了,那個女人在臨死之前告訴我的婢女的一件事,你不想知道嗎?”

惠妃就是佔著自己手裡面有竹葉青的命門,所以才有恃無恐。

燭火在一跳一跳地躍動,那陰影在兩個人刀光火影的目光交鋒的側臉上面印出了一片片跳動的影子。

最終還是竹葉青敗下了陣來,妥協地說道:“你就是想要她死?”

“當然,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一個低賤的戲子罷了,她的生與死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她活著卻是擋了本宮的路。你可不要忘記,你當時求本宮的時候說的什麼話。”

“你說如果本宮幫了你,你這一輩子就為本宮當牛做馬,扶持本宮坐上南國最尊貴女人的位置。”

竹葉青咬了咬牙,一狠心:“行了,我真的我當初許下了什麼,我自然會信守承諾。蕭黎我會幫你除掉她,但是你的答應我,短期之內不要再來找我。”

“行啊,只要你幫我,本宮短期之內絕對不可能找你,本宮會感謝你一輩子。然後本宮得償所願的時候,本宮定當讓你知道她走之前說了什麼,然後本宮還會讓你堂堂正正的走在大街上。”

竹葉青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去安排一下。”

竹葉青走了以後,貼身婢女走了進來:“娘娘人已經走了。”

惠妃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把玩著一縷頭髮:“你說,他現在被本宮遏制的死死的就是因為那女人臨死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他不知道。”

“但是他要是知道了那些話,你說他會不會開棺鞭屍?到時候我兒如登大寶,我便讓他死無全屍。”

婢女笑了一下:“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