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黎打算第二日便回蕭府,可是羅明和大夫都以她身體不好,不易勞累為由緩了幾日,不讓她出門。

在這幾天蕭黎從慶兒的口中知道了許多的事情,包括慶兒是她的貼身丫鬟、自己是南國第一花旦這幾件事。

但是蕭黎總是感覺很奇怪,感覺所有人都有事情瞞著她,她與他們格格不入。

直到羅明鬆了口,有了時間,蕭黎才拉著羅明回蕭府。

鍾叔一早就知道在家小姐會在今天回來,所以提前幾天就把府內外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且把老爺夫人的房間又裝修了一遍,叮囑了下人無數遍不要多嘴,省的到時候露出馬腳。

蕭黎下馬車的時候,就看見鍾叔帶著下人站在門口迎接她,蕭黎連忙上前扶住鍾叔:“鍾叔你這是幹什麼啊,您可千萬不要這樣。”

鍾叔看自己家的小姐醒過來了,雖然說又失憶了,但是好歹記住的是之前美好的日子而且沒有之前的瘋病,想到這裡鍾叔一下子眼淚就留了下來,然後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把眼淚。

“怪我,怪我,這大喜的日子,老奴不該哭的。”

蕭黎很是心疼地扶著鍾叔的手:“鍾叔,你不要為我難過了,我又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你看看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的嘛。”

說著蕭黎還在鍾叔面前轉了一圈,她想讓鍾叔知道現在的自己還好好的。

鍾叔連說了幾個好,眼淚竟是又要留了下來。

這時羅明把披風給蕭黎捂了捂對鍾叔說道:“鍾叔雖然現在黎兒活蹦亂跳的,但是好歹也是大病初癒,這外頭的風大太陽毒,到時候這小嬌花又要焉了。”

鍾叔一聽也不哭了,連忙叫人把蕭黎一行人迎到府裡面,生怕自家小姐在外面受了一點風,下一秒就倒過去。

蕭黎也真是哭笑不得,反正她不能反駁鍾叔的好意,但是羅明還是可以教訓一下的。

於是乎蕭黎看準時機,在背後用力地掐了一把羅明腰,咬牙切齒地說:“我什麼時候變成瓷娃娃了?”

這一掐可是很有技巧,就用指尖掐起一丁點肉然後掐緊,旋轉一個角度,保證讓人慾仙欲死。

羅明一陣吃痛,拿手捂著蕭黎的手:“小祖宗,你快鬆鬆,等到時候你在一看就是一片一片的烏青了。”

蕭黎傲嬌地哼了一聲,大發慈悲地放開掐著羅明腰的手,然後也不管羅明直接向內院走留下兩個輕飄飄的字:“活該。”

隨著記憶中的路,蕭黎輕車熟路地在府裡面繞來繞去,反正她現在不想在房間裡面待著,只想在外面多走走。

還沒逛盡興,羅明就跟在後頭開始嘮叨了,說什麼身體吃不消了,要去休息什麼的了,蕭黎本來就是想把羅明他的叨叨給遮蔽掉,結果到後面發現,羅明他就像是隻蒼蠅一般,打不死也搞不死煩死人了。

最後蕭黎惱羞成怒地把慶兒給她摘的花砸到了羅明的懷裡氣勢洶洶地說:“你給我拿著!”

羅明笑嘻嘻地問:“那回去嗎?”

蕭黎不耐煩地說:“回回回。”

接下來他們兩個人在蕭府呆過了一天還算是風平浪靜的一天,直到晚上蕭黎又被羅明騙去了羅府,對此鍾叔很是痛心疾首但是又不好意思阻止什麼,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

馬車緩緩的行進在車水馬龍熱鬧的夜市上面,蕭黎對外面的繁華都市很是感興趣,硬是要鬧著羅明陪她下去走一走。

羅明想著蕭黎也蒙在府裡面很久了,也想帶著她透透氣,反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所以蕭黎沒有磨多久羅明就鬆了口答應陪她去了。

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在大街上,蕭黎小孩子心性看什麼都很感興趣,前一秒看上了街邊的糖葫蘆,下一秒又看上了糖畫。

羅明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只好給她排隊,不知道什麼時候蕭黎悄悄鬆開了他的手,他也沒有反應過來結果一回頭蕭黎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人來人往的地方那裡都是人,毫無疑問他們被人流衝散了。

這一邊羅明急得滿頭大汗的滿大街找人,然而另一邊卻是不一樣的場景。

蕭黎走在河邊上,她的身邊有慶兒跟著,給她提著各種小吃,她自己一手拿著燈籠,一手拉著慶兒好不快活。

兩個人還沒高興多久,就有人從河邊上的一座畫舫上面跳下來攔住了蕭黎和慶兒的去路。

慶兒警惕地擋在自己家小姐前面,攔住那幾個從畫舫上跳下來攔住她們去路的人。

“你們是誰?!”慶兒厲聲質問道。

那幾個人也不回答慶兒,只是默默的圍住她們,把她們圈住。

慶兒也慌了神,再怎麼說她也是有點眼力見的。慶兒一看那些人的動作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不簡單還都是練家子,自己根本保護不了小姐,而且他們和不說話這就很難溝通,慶兒不禁在心裡給自己捏了把汗。

但是該掙扎的還是要掙扎的,慶兒又說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爾等怎敢做這種攔住良家女之事?難道不怕我們去報官嗎?”

那個幾個人像是聾了一般,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慶兒的警告反正還是把她們牢牢地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

還沒等蕭黎說話,那幾個人自動讓出來一條路,然後一個身穿白色繡鶴,金絲掐邊錦袍的男子走了過來。

慶兒定眼一看,這男子竟然是三皇子!

慶兒不禁心裡一慌,這三皇子對她家小姐有意她是知道的,但是現在讓他們兩個人見到面並非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