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玉龘將浴桶拿了過來,黑龍老人無奈的搖頭苦笑,隨後又讓白玉龘將九天綺羅的右臂,放到了木桶之上。

白玉龘將九天綺羅的裙袍袖拉到臂彎之處,白晢如潤玉般的皓腕,出現在白玉龘的面前時,讓他不由的有種想要撫摸一下的衝動。

黑龍老人看白玉龘直愣愣的樣子,不由的顯露出鄙夷之色來,突然對他猛烈的乾咳了一聲之後,譏諷的自嘲般嘆息的說道:

“老夫當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將你這個猥瑣的流氓,看成了什麼可造之才,完全就是造出了一個十足的流氓啊!太丟人了!”

白玉龘聞言,尷尬的臉上居然出現了脹紅之色,賴皮臉般的嘿嘿一笑說道:

“本性,本性而已,自然反應!”

“哼!”

黑龍老人對他冷哼了一聲,隨後右手之上凝聚起一簇無形的浩源真氣來。

白玉龘見狀,匆忙閃身站離開,將九天綺羅的手臂亮給了黑龍老人。

黑龍老人凝神聚氣,盯著手指之上的真氣看了一會兒,猛然向九天綺羅的皓腕揮動了過去。

“哧!”

白玉龘聽到發出一聲微微的划動之聲,就只見到,九天綺羅白晢的皓腕之上,就出現了一條細小的紅印來。

紅色的線條痕跡,很快就逐漸的加深了起來,最終滲透出了鮮紅的血液出來。

黑龍老人鮮血滲透出來之後,雙手快速的翻飛了一個手印,隨後將再次凝聚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的浩源真氣,揮向了九天綺羅皓腕的血口之上。

白玉龘驚奇的發現,剛才還是鮮紅的血液,在浩源真氣的注入之後,驟然之間就化為了深黑之色,而且從血液的濃度來看,比先前的時候,似乎要粘稠了許多。

黑色的血液,順著九天綺羅的玉手,流進了床榻前的木桶之上。

黑龍老人似乎是在用浩源真氣,將九天綺羅血液當中的血毒,給全部的逼迫出來。

因此,他此時的右手,沒有再離開過,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了九天綺羅的皓腕血口之上。

血液流出的速度非常的緩慢,一條如細線般的血液,從九天綺羅的玉手指尖之上,流入到了浴桶當中。

過了將近一刻鐘之後,白玉龘發現從九天綺羅皓腕之中流出的血液,色澤更加的重了一些,完全呈現為黑色的。

血液流出的非常慢,白玉龘看向黑龍老人,只見後者臉上依然波瀾不驚,對血液顏色的變化,似乎在意料之中。

白玉龘的心中,卻對此感到深深的震驚,沒有向到九天綺羅的體內的血毒,居然會如此的厲害。

白玉龘再次看向床榻之上,已經昏迷了多日的九天綺羅,本來就蒼白的俏臉,此時看上去更加的可怖起來。

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此時看上去,還在釋放血液的同時,看上去消瘦了一般,顴骨明顯的高聳出來,看上去非常的令人感到心驚。

“不用擔心,血液流失出去,她當然會出現變化的!”

似乎察覺了白玉龘的反應一樣,黑龍老人的目光,雖然一直都並未離開過九天綺羅的皓腕血口,但是突然開口對白玉龘撫慰著說道。

白玉龘聞言,看向黑龍老人微微的點頭說道:

“師傅,血毒如此的厲害嗎?我看九天綺羅的血液,又發生了變化,是否也是因為血毒的原因。”

黑龍老人目光依然沒有移開,手中的浩源真氣,依然在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九天綺羅皓腕當中,輕輕點頭說道:

“沒錯,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因為她體內血毒的原因。她在神農山血池當中浸泡的時間太過長,因此血液當中完全被血毒所侵蝕。當然,由於他們天蟒族自身,也帶有一定的毒液,因此兩者本來就有相剋之功。如若不然的話,九天綺羅恐怕早就已經被血毒侵蝕而亡了。”

白玉龘聞言,心中更加的震驚,如此說來的話,這九天綺羅豈不是一直都處於危險當中。

在天蟒殿的玉階之上,數百天蟒族的蛇妖,等緊張的等待著各位長老的吩咐,他們知道自己要為女皇陛下貢獻血液,當然各個都爭先踴躍。

這其中,就有一個白玉龘熟悉的蛇妖站在最前邊,就是天蟒族原來的大統領塞凱納。

玉階上的這些蛇妖,都是多少有些天蟒族皇族血統的,因此他們才有機會,能夠給九天綺羅貢獻出自己的血液來。

所有蛇妖的目光,都一直注視著右側偏殿大門前的五位長老,他們各自守住一個角落,擺出五行陣的狀態,臥坐在偏殿門前,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過去。

塞凱納心急如焚,他知道此事女皇陛下的寢殿之內,就剩下白玉龘,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宗師女人。

可是,他已經先前聽長老們說過了,在前殿的門外,就是白玉龘身邊那個女宗師護法的地方。

如此一來,寢殿之內,豈不是就剩下了白玉龘和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