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喪事辦完,不還是想咋吹牛就咋吹牛,想咋享受就咋享受嘛?

“逝者如斯夫,不亦說乎!”

道衍和尚雙掌合十,跩了一句。

馬三寶和李景龍都側目望來,他們沒這麼高的文化啊!

“大師說的對!”

朱棣擦擦眼角,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雪水。

之所以覺得道衍和尚人好,就是人家會安慰啊!還那麼高逼格的安慰。

這可比均是草包李景龍,以及不男不女馬三寶強多了。

朱棣這樣的心態,三人都能感覺得到。

特別是被捧著的道衍和尚,他微微昂起下巴,就差拍胸脯來一句:“想我當年了!”

李景龍和馬三寶那能慣著他?

大聰明李景龍咳嗽著說:“四哥啊,玉帶我也給了,這將來造反的軍事統帥,得是我的吧?”

“呃……”

朱棣傻眼,抽噎的眼淚都止住了,心中各種臥槽爆炸。

讓你做軍事統帥?我怕是瘋了吧!

估計北平府都出不去,就要被剿滅。。。

別人不知道你均是草包的名頭,當我不知道嘛?

仗著自己爹李文忠的威名招搖撞騙,連我爹朱元璋都被你忽悠了。

不用問,朱棣要敢拒絕李景龍,他分分鐘搬出這是老朱的意思。

而且唯一的證人道衍和尚也不好證偽的,畢竟倆人結伴來北平府,關係匪淺。

想明白這些,朱棣也不說答應,當然他也不說拒絕。

朱棣只是茫然說:“我……孤,孤真的要造反嘛?”

裝,繼續裝!還挺像。。。

這樣的心聲,同時出現在道衍和尚、李景龍以及馬三寶心間。

三人雖然明白朱棣是在玩兒“欲揚先抑”、“欲拒還迎”那一套,可都還是覺得膩歪。

李景龍不願慣著他,直接抓來朱棣面前的黃色布帛和玉帶,準備重新裝回去。

“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們拿去找秦王或者晉王,反正陛下兒子多,總是有人敢於擔當的。”

“別啊景龍,都是兄弟,著什麼急啊!”

朱棣再顧不上矜持,站起來抱住李景龍,趕忙來奪玉帶密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