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藍玉不耐煩問:“殿下,您還畫不畫了?”

【畫啊!肯定畫啊!】

【勞資是在醞釀情緒。】

【圖紙也是畫,要情緒飽滿、意境深遠知道不?】

【粗鄙的武夫,你懂個屁!】

朱權橫了藍玉一眼,深吸口氣提筆懸腕,揮毫潑墨。

所有人瞪圓雙眼,看著他一張張宣紙畫過去。

起初,藍玉臉上還很是不屑,嘴角噙著譏誚。

若寧王真有本事,剛剛就不會白白的浪費一刻鐘時間。

但很快的,藍玉嘴角的笑容就消失了,面露驚疑不定之色。

朱權的畫功很紮實,橫平豎直圓溜圓,線條優美,一門大炮躍然而出。

再然後,藍玉臉色徹底凝重了下來,他端著下巴,目光閃爍。

因為朱權除了第一張是畫大炮外關外,剩下的那些紙上,畫的都是零件結構。

從那些零件和零件下方註解的資料看,寧王朱權對這門大炮可謂是成竹在胸。

當他停筆時,以練子寧為首,不少中青年官員圍了上去,一個個面露喜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是真的啊!寧王殿下真的是在畫圖紙啊!”

【草!這不廢話,勞資不畫圖紙還能畫春宮圖嘛?】

對這第一個忍不住驚歎的官員,朱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圖紙為何不以丈、尺、寸為計量單位,為何要以米為計量單位?”

練子寧則專業的多。

他能年紀輕輕幹到工部侍郎的位置,還是洪武朝的工部侍郎、正三品,相當有水準。

可這依然不能影響朱權拿看土鱉般的目光看著他。

【不懂了吧?來問勞資啊……】

【只要你誠心誠意地問,勞資就給你含糊其辭地答,保證讓你聽不懂。】

小調皮鬼!

在心底裡,老朱給朱權腦門貼上個新的標籤。

本以為你會說“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勞資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曾想:臭小子竟然來個“含糊其辭”,“保證聽不懂”!

這你要人問個啥勁兒啊?

朱元璋搖搖頭,摸摸額角,這群兒子,沒一個省心的。

目光掃到玉階之下,一躺、一立的兩人。

滑輪床上躺著的是如今的太子朱標,床邊站著的是秦王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