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石紅雲喝了一碗鯽魚湯。鯽魚湯放了一點香菜、一點青椒絲、香油,味道很不錯。石紅雲喝完湯以後,豎起大拇指誇獎道:“童鈺,就憑這碗湯,咱們就能開個飯館發財了!”

童鈺覺得,原來的石紅雲,平時話不多。現在的石紅雲,每次說出的話,都讓人覺得很暖和,連夸人都帶入了水準。

下午,石紅雲剛剛出了醫院,就接到一個電話,曹林德,一個走穴的時候治好的體育明星,要約石紅雲吃飯。

兩個人邊吃邊聊,熱菜還沒上齊,石紅雲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是陶經藝。“難道有手術?”石紅雲心裡想著。

“石醫生,你在哪呢,我請你吃飯。”陶經藝在電話裡說道。陶經藝也挺可憐的,在桓市沒幾個朋友,在伊市就更沒朋友了,就算有也是求他父親辦事的朋友,當生意穩定的時候,他也覺得很孤單。

陶經藝從桓市回來,他一個人也沒心事吃飯,這邊認識的人裡面也就是石紅雲不巴結他,還能正常的說幾句話,所以他準備就和石紅雲一起吃飯。人就是賤皮子動物,上杆子的看不上,不尿他的倒是讓他覺得順眼。

“哎,我已經和朋友開始吃飯了,對不住了啊。不過,如果有手術,飯就不吃了。”

“不是手術,你到底什麼朋友啊。”石紅雲本來不願意透露,可自己還要用人家的醫院了來刷手術量,就說道:“是一個體育界的朋友。”

“在哪呢,要不我也過來?方便不方便?”陶經藝真的是孤單的要命,再一聽是一個體育教練,就不顧臉面的說道。這要是讓他以前的那一幫朋友知道了,還不驚掉大牙。

“我一個朋友想過來,不知道……”石紅雲有點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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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快快快,有請,人多才熱鬧呢。”

一會兒的功夫,陶經藝開著他四四方方的盒子賓士過來了。在邊疆,什麼車最好,就是這種越野車最好,冬天天氣結冰,一些陡坡小轎車碰上了只能掉頭往回走了。

陶經藝停好車,從車裡拿出兩盒煙,貴煙,搬了一箱酒,瀘州老窖。打擾

別人的聚會,空著手的事情他做不出來。按說他都這個身份了,應該拿出更好的煙和酒。陶經藝在國外歷練了多年,現在也通曉人情世故了,又不是來砸場子的,沒必要。

進了包廂,石紅雲給他們倆相互介紹了,介紹陶經藝的時候,石紅雲沒有說是大老闆,就說是一個朋友。

場面剛開始的時候有點冷場,畢竟來了一個陌生人,不過,時間不長就慢慢的熱流起來了。因為陶經藝是個籃球迷,身為邊疆人什麼都可以不愛,可籃球不能不愛,整個一西北能打出去的只有邊疆一個!

正好,曹林德是籃球教練,他們所處的年代又是邊疆籃球最輝煌的年代,氣氛當然暴漲了,本來就注重養生的陶經藝也開喝了。曹林德是多年的籃球教練,身體好,喝酒如同喝冷水一般爽快,陶經藝今天也高興,能聊到一起,有話題,而且也不用刻意防備。孤單形影的他終於放開了這一回。

他們倆對石紅雲不喝酒也十分的不樂意。不過,石紅雲打定主意不喝,就算他們怎麼擠兌,石紅雲就是不喝。

一場酒下來,兩個人都醉了,陶經藝早就醉了,小雞一般的身體怎麼能和籃球健兒相比呢。一箱老窖,六瓶裝,每瓶一斤,他們幹倒了四瓶,就這樣,他們勾肩搭背的還要和,石紅雲眼快,把剩下的兩瓶酒直接藏起來了。

已經晚上兩點了,兩個人還在鬧騰。曹林德可能平時壓抑的厲害,可一旦放開了,比小年輕都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