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張志旺似乎很不在狀態,出發反應明顯慢了0.5秒左右,他沒有卡住位置,就導致烏力罕的包夾戰術全線崩盤。

高熵利用落地加速的特殊技巧,在第一個小跳臺時建立了半個身位的領先優勢。

他衝在前面有路線選擇權,在第一個彎道時卡住位置,擋住了武纓的突破,出彎後又老練地使用了鐘擺技巧左右晃動,以一人之力擋住了烏力罕和範清婉的同時突破。

還沒有進入第二個彎道,高熵就已經與後面的五個人拉開了三四米的差距。

到後面他更是越滑越快,早早奠定了勝局。

最後檢查衝線成績,一開始的對抗性略微影響了速度,高熵滑完全程用時69.12秒,依然比李長逸的最高記錄要快一點。

烏力罕很生氣,質問張志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放水。

張志旺陰沉著臉推開他,兩個人眼看就要打起來。

李長逸一個健步衝過去,左邊一擋右邊一戳,輕輕巧巧地把兩人分開。

唐槐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好了,還不嫌丟人嗎?都散了,吃飯休息!那誰,張志旺留下!”

他早就來到場邊,就躲在後面暗中觀察,對張志旺的掉鏈子也挺失望的,猜測還在為那塊金牌的過節耿耿於懷,故意出工不出力。

這張志旺的心眼真是比針尖還小,處理不好這種恩怨就會成為更衣室毒瘤,所以他有必要單獨他上一課。

唐槐翻出了聊天記錄,找到張志旺第一次告狀的影片:“小夥子,你很聰明,甚至可以說是精明,但是這份機靈勁兒從來沒有用對地方!”

張志旺看著那影片,想起了上次唐槐不點名的教訓:“都他媽聽好了,老子向來光明磊落,最討厭蠅營狗苟和投機取巧……誰要是再相互算計,趕緊給我滾蛋!”

他忍不住哆嗦:“教練,我沒有……”

“你別狡辯,我剛才看得一清二楚。”唐槐的眉頭擰成川字,又翻出一張影片截圖。

“你們青運會的比賽我看了,你做過什麼,烏力罕怎麼反擊的,我都知道。其實碰撞摔倒在SBX比賽中很常見,一次小摩擦而已,沒必要記恨一輩子吧?國際比賽裡還有團隊戰術呢,相互掩護、阻擋和惡意犯規都是再普遍不過。”

“教練,您也說過,那場比賽可能是我唯一拿金牌的機會,他……他毀了我一輩子的前程啊!”

唐槐臉色一黑,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猛噴:“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說過唯一?老子原話是那是絕佳機會!絕佳和唯一是一回事嗎?誰能斷定你這輩子就拿不到金牌了?你看看方瑞軒,慢騰騰的,像個全國冠軍的樣子嗎?怎麼就從你手裡拿走了金牌呢?”

他數落得張志旺不敢抬頭,最後才語重心長地講:“孩子,你才17歲,一場國內低水平的比賽不足以決定你的前程啊!要相信,命運其實永遠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忘記與烏力罕的不愉快吧,打起精神來,在下一次比賽中贏過他,這才是最好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