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猜得一點也沒錯,班克斯等歐美教練從沒有放鬆對中國隊的警惕。

10月29日他們乘車離開可可托海的時候,有一個人正在酒店二樓的窗邊觀望。

這人戴著棉帽口罩和墨鏡,就算親媽面對面坐著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可當他摘下墨鏡去前臺詢問唐槐等人的去向時,那熟悉的白種人眉眼和絡腮鬍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沒錯,他就是高熵的生身父親,澳大利亞人皮特。

他透過與高熵的電話通訊,得知了中國單板滑雪國家集訓隊轉戰新疆可可托海的訊息。

轉頭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班克斯。

兩個人狼狽為奸,略一商量就決定皮特立刻動身趕來中國,以探親的理由掩蓋他給班克斯偵查,竊取中國運動員訓練情報的真實目的。

班克斯慣用這種手段,過去在中國執教的時候,每逢重要比賽,他都會找顧千瞳報銷情報費用,其實就是安排眼線去刺探和拍攝競爭對手的訓練。

皮特也不是非要與中國隊為敵,他願意為班克斯跑腿做這些,動力還是源於賺錢。

他在美國開了運動明星經紀公司,並由班克斯下套讓美國隊的幾個年輕人簽了“賣身”合同。

只要這些小將能夠在世界舞臺上嶄露頭角,二人的公司就會實現日賺鬥金的夢想。

另外,班克斯還承諾,會幫助高熵取得一個還算不錯的成績,比如一枚銅牌。

哪怕只是一枚銅牌,因為這可能是中國運動員在單板障礙追逐專案上的唯一獎牌,也不會影響高熵在中國的明星地位和賺錢能力。

這麼多誘惑疊加在一起,皮特哪能不勤快地跑到中國大西北來?

因為入境後的隔離問題,他來到可可托海晚了很多天,不過他運氣不錯,還是拍到了唐槐組織的“技能大比拼”的全部過程。

那天國家隊從上到下都很緊張,並沒有注意到圍觀群眾裡混入了外人。而且雪場裡的人的是頭盔、雪鏡、圍巾、滑雪服的打扮,捂得嚴嚴實實,就算面對面走過,一般也很難辨認出皮特是個外國人來。

當天晚上,皮特就把三輪內部測試的全部影片都整理出來發給了班克斯。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就住在國家隊的隔壁,摸清唐槐、李長逸、高熵等人的作息規律和訓練情況,詳細到他們的日常體能訓練都有資料記錄。

有那麼幾次,他與高熵擦肩而過,他忍住了情緒沒有暴露自己,而高熵也未能識破他的偽裝。

現在中國隊運動員離開了,他必須得想辦法搞清楚這些人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