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說起來容易,要想拿冠軍就得掰開了揉碎了,拆分成單項去做,並且還得做到極致。

可真落實起來無比困難,首先是訓練場地問題,今年疫情影響不能去國外訓練了,只在雲頂基地這邊做陸地訓練。

滑雪場這邊財政撥款鋪設了一段滑草賽道,還設定了氣墊跳臺,不過各專案運動員都搶著用,難免產生一些矛盾。

單板滑雪障礙追逐專案的運動員體能大比武出盡風頭,在這裡就多受了些冷言熱語。

武纓脾氣火爆,差一點跟人家打起來。

唐槐琢磨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專案需要很長的賽道才能發揮訓練效果,擠在人家的跳臺上也確實起不到什麼好的訓練效果。

於是他又去找了雲頂滑雪場的經理,試圖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讓人家再鋪設一公里的滑草賽道出來。

結果人家經理看了他的賽道草圖臉都綠了,這可不是之前修泵道那樣一臺挖掘機就能搞定的工程,整片山坡都得改造,沒一兩個月幹不出來。

就算加班加點開發出來,這麼專業的賽道,動不動就滑到七八十邁的速度,將來也沒法對外開放啊。

要是讓業餘愛好者上去,三天兩頭摔骨折抬下來,滑雪場還不得賠破產?

所以人家一口回絕了:“修那條泵道還不夠你們練的?你們將就將就吧,還有兩個多月就入冬了,到時候我們人工造雪給你們玩。”

“玩?我們這是在玩嗎?老子這是拼了命我國家爭奪榮譽!”

唐槐惱火地拍了桌子,但是出了門還是隻能把訓練場挪到泵道上,可是這玩兒意當初修的時候規劃得就是找感覺,做適應性練習用的,現在當專業賽道去用,發現修窄了。

有多窄呢,倆人並排滑行都嫌擁擠,更別說演練實戰戰術了。

好不容易透過激烈競爭選出來的國家隊運動員,結果卻沒有地方訓練。

難不成再練兩個月的體能?

唐槐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說實在的前後苦練了三個半月,早都練吐了。

他仔細琢磨了半天,覺得還是得出去,立刻就去南半球追雪去,優先選擇紐西蘭的卡卓娜滑雪場,實在不行再去一次智利。

反正都是熟門熟路,只要做好疫情防控,問題應該不是很嚴重……

然而這個請求還是很快就被駁回了,領導們說紐西蘭和智利的疫情都很嚴重,每一位國家隊運動員都是國家重點培養的人才,萬一在國外感染了新冠病毒,引發嚴重後果,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

“你們不是想滑雪嗎?我們有那麼多室內滑雪場還不夠你們滑的?單板滑雪世界盃每年都有,北京冬奧會千載難逢,你們的目光放長遠一點,就算做最壞的打算,缺席一個賽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