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勢,就上升到了道德文明的高度了呢?怎麼還影響中國運動員的整體形象了呢?

李長逸始料未及,他解釋當時自己確實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而且比賽前豎中指是干擾對方的戰術,以前內部對抗,他曾經與張志旺玩過這個花招。

“平時不嚴格要求自己,結果就丟人丟到國外去了,對吧?你這樣去跟領導解釋,不是找死嗎?”

顧千瞳毫不客氣地打斷李長逸的申辯,扭頭看向唐槐:“你說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唐槐苦著臉:“涼拌!現在傷兵滿營,老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憑咱倆可保不住他們啊。”

顧千瞳張了張嘴,似乎有話到嘴邊,又顧慮沒說。

李長逸心中憤懣:“就因為一個手勢開除我?比賽中爆粗口的人多了去了,還有打架的呢,怎麼就按住我不放了?”

唐槐趕緊解釋:“也不一定,我們現在只是猜測,揣摩領導的意思……”

顧千瞳也換上柔和的語氣:“對,現在是考慮一會兒去見到領導後怎麼解釋才能減輕處罰。我們倆始終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這話還是挺溫暖的,李長逸不好繼續發作了。

武纓看前面幾個人都不說話,她提了個建議:“我覺得吧,咱得想辦法把班克斯趕走!”

語出驚人,其他人都驚訝地抬頭和回頭,看著這個女孩子。

唐槐苦笑:“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也被他壓制了,心中非常不滿,可是一會兒見到領導,你可千萬別這麼說。”

武纓這句話,完全是在讓曲長歌做選擇,到底是留班克斯還是留李長逸和烏力罕。

班克斯是曲長歌拍板招聘的外教,執教不足一年就被彈劾下課,那不是打曲主任的臉?

“可是他確實啥也沒幹啊,咱先不說他來隊裡這8個月都幹了啥,就這次奧地利的比賽,提前十幾天就去了蒙塔豐,結果他自己整天滿腹牢騷,啥也沒給我們安排和指導。”

武纓開始細數班克斯每天的行為,每天早晨與大家抵達滑雪場,他就開始一邊打電話一邊在賽道邊上溜達,與雪場溝通預約使用賽道的是翻譯,帶著大家做熱身的是隊醫,進入賽道做適應性訓練,他只給高熵和範清婉指點,其他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比賽開始前,除了不住嘴地抱怨,他沒有做任何戰術安排,也沒有分享參賽對手的情報,整體而言,女隊淘汰賽全軍覆沒,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男隊那邊能夠有三人闖入半決賽,全憑李長逸和烏力罕自己的努力。他不但沒有給予幫助,還試圖用錯誤的戰術來干擾,你說這樣的教練稱職嗎?我們國家花大價錢養了頭豬嗎?”

武纓怨氣沖天,坐在她後面的 範清婉就有些難堪了,畢竟她是享受了班克斯特殊照顧的。

她輕輕辯解了一句:“其實這次比賽失利,主要問題還是不適應賽道……”

“你當然要替班克斯開脫,畢竟他在這裡你就是香餑餑,讓我們都得仰視你,給你當陪練。可看看你平時都練了什麼呀,遇到兩個人包夾就完蛋了,枉費我們天天陪著你練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