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玲玲是來哈爾濱參加全國冰壺錦標賽的。與雪上專案不同,冰壺屬於室內比賽,對環境要求相對低一點,時間一般都定在六月份。

這次比賽的地點位於哈爾濱市區的滑冰館,距離融創雪世界接近40公里的路程。

她為了來見李長逸,公交地鐵輾轉了兩個小時。

本來打聽到李長逸的具體位置,想要悄悄摸過來給他個驚喜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李長逸給弄傷了。

還好全國冰壺錦標賽已經結束了,不至於因為這點小傷影響到全隊成績,要不然回去肯定要被教練罵慘的。

李長逸向唐槐請了半天假,打算陪司玲玲在融創樂園裡玩一玩,略盡“地主之誼”。

說起來,他們每天吃住在融創文旅城,緊挨著遊樂場卻一直都沒有機會進去玩呢。

武纓就拿這個藉口請假,說要跟著李長逸、司玲玲和另外兩個女孩一起去:“人多熱鬧啊!”

可唐槐直接輕飄飄地幾巴掌拍在她後背:“光想著玩!光想著玩!你這體重什麼時候減下來?給我訓練去!”

這一說到體重,可就戳到了她的痛點,看看司玲玲苗條纖細的腰肢,她咬著嘴唇去鍛鍊了。

李長逸那邊其實也挺肉疼,帶三個女孩進遊樂場,門票、吃喝一通花銷就是一千多,讓他本不富裕的荷包更加雪上加霜。

把過山車、跳樓機、海盜船、大擺錘之類的刺激專案玩了個遍,三個女生開心大笑、尖叫,興奮得不得了,可李長逸坐在旁邊倍感無聊,他居然覺得還是回去訓練比較實在。

這幾天班克斯帶高熵去澳大利亞比賽了,大家不用當陪練,正是趁機狂練體能加速追趕的關鍵時期,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寶貴,結果自己卻要在這無聊的遊樂設施上浪費時間,感覺很不划算。

李長逸興致懨懨,多少影響了司玲玲的情緒,礙於兩個隊友在旁邊,她沒法詢問緣由,只能在玩完幾個專案之後,三點來鍾就提出早點歸隊的想法,連晚飯都沒吃。

直男李長逸也沒挽留,從樂園門口送女孩上了公交車,他就直奔訓練基地一通猛練。

“你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烏力罕看到這個情況覺得奇怪,拉著幾個人過來打聽。

武纓也跑到旁邊裝模作樣舉啞鈴,實則豎著耳朵聽男生說話。

李長逸乾乾巴巴地講了這大半天的行程,烏力罕撇撇嘴和幾個小屁孩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人家姑娘大老遠跑來看你,你就這麼敷衍?”

“啥?你在跳樓機上找到了比賽的感覺?”

“逸哥,你是咋回事啊?是不是練傻了?”

“那女孩長得多漂亮啊,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李長逸無奈:“是你們想多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大概把她當妹妹看待吧。”

武纓聽到這句話兩眼放光,拎著啞鈴就擠過來:“我看你們三個王八犢子才有毛病吧!人家逸哥專注訓練比賽,你們非搞出點事情來分散他精力,是不是沒安好心?是不是想搞糖衣炮彈腐蝕他?”

她一口一個“是不是”,順便把手裡的重型啞鈴丟給對面的男生。

好傢伙,一個啞鈴20千克重,她拎著不費勁,烏力罕沒接穩撞在胸口,像是被車撞了一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