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步入第一境,尋道境!”說著,吳顧忌頓了頓,接道:“而且還是被道所鍾,無需你尋,它自己從冥冥中而來。”

嘶——

陶寒亭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淡定。

他突然覺得自己挺委屈。

熱鬧都是別人的,他什麼都沒有。

明明剛才師尊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可吃頓飯的功夫,一切都變了。

一種很莫名的想法,突兀產生於他的腦海。

這個叫陸沉的人,臭名遠揚本國與晉國不說,甚至蠻子建立的天聖國邊城,也被編進兒歌中對其嘲弄,視作反面教材。

可為什麼……

現在卻突然變成這種局面?

他偽裝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在我面前出風頭?!

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得是多大的不共戴天之仇。

你就不能在忍一忍,等師尊他老人家走了,再在我面前裝逼?

好歹讓我多享受一會兒師尊的寵愛也好啊!

當然,陶寒亭經歷的毒打太多,雖然心裡像是有數萬條觸手瘙癢,但最基本的面不改色掌握的很好。

“太白,切記!謹記!今後定要小心,莫要讓執念左右,貪圖境界攀升,否則踏足虛妄境,後果不堪設想!”

“咳咳咳……切…記!”

吳顧忌猛的大口咳血,雙眼渾濁,氣息逐漸虛浮。

魏遠與陶寒亭連忙替他順氣。

伸出手,阻止了二人的行為,吳顧忌撥出一口氣,“不用管我,你們馬上離開這裡,莫要讓六扇門的人發覺!”

“師尊!”

“師尊!”

“我自知命不久矣,你們留在這裡難道是想讓我死不瞑目?!”

看出魏遠二人的不捨,吳顧忌也只能無聲嘆息。

“若是覺得無以為報,那便替我完成一個心願吧!”

魏遠跟陶寒亭重重點頭。

……

不多時。

在漆黑的夜色下。

兩個年輕人,悄然於黑夜中,向著楊柳縣界外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