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我什麼?”嶽馨站在方雲麒身旁,趴在欄杆上,厚重的風衣衣襬飛舞在空中。

“佩服你不怕冷。”

方雲麒回過頭來,靠在欄杆上,“佩服你和他居然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會怎麼樣呢?我們在一百米的空中。”嶽馨也跟著回過頭,看向那個站得直挺挺的人。

“你就是蓮?”方雲麒問道。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圓頂黑色的禮帽,呢子大衣下面是純色的黑西褲,陪著一雙閃亮的皮鞋。

高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面容。

可是在方雲麒的眼睛裡面,他早已經無可遁形。

禮帽並不大,蓋不住他毛茸茸的頭,灰白毛髮從身體各個部位滲出來,像是被硬生生按進去的一樣。

四方的臉。

那是一隻藏狐。

而身旁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嶽馨,是一隻臭鼬。

無論白天的時候她多美,現在她也只是一隻臭鼬。

藏狐雙手插在兜裡。

“你們是來殺我的?”方雲麒問道。

“是啊。”嶽馨感嘆。

“但你們從來都不會親自動手。”

“那是因為我們從來都不留下痕跡。”嶽馨微笑著說道,“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不會給那些愚蠢的人留下任何我們出現過的痕跡。”

“照片呢?”方雲麒問道。

“你不可能拍下我們的照片。”嶽馨略顯悲傷,“因為對於你來說,我根本就不是人。”

“媽喲……”張之聞渾身一個哆嗦,“你的意思你是鬼?”

嶽馨的笑容在張之聞的眼裡還算是正常。

“這個世界上有鬼?”張之聞一愣。

“如果你信就有,不信就沒有。”

“那你信麼?”張之聞皺著眉。

“自然是信的。”

“哪我還怕什麼,誰祖上沒有幾十萬條人命?他們不可能看著我受欺負的,這有點兒什麼事兒,我這幾十萬個先輩還保不住我一個後代?”張之聞豁然開朗。

“鬼可是六親不認的。”嶽馨皺了皺眉。

“那你過年不燒紙嘛?”張之聞又問。

“你!”嶽馨氣得指著張之聞,“你腦子有坑吧?”